个手感和球感把握都十分精准的炮台。
周围此刻算得上友好的起哄声中,苏灿环顾四周。这里面会有自己想要找的人吗?
学院有九栋宿舍是提供给苏灿唐妩这类高年级学生居住的,对苏灿来说住这里除了环境好一点,室友经过简单的介绍握手并且要求不要介入他的“私人领地”之外,和他前世的住校经历没什么不同。
苏灿还在回味着苍穹半明的天空之下,于宿舍楼前和唐妩的分开,在异国他乡的这个女孩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孤独,只有看到他苏灿的时候目光才会明亮许多,不过唐妩似乎并不缺少朋友,相对于并不友善的埃克赛特学院,她的同室友和新同学女生对她十分感兴趣。
不过唐妩很快知道这群女孩感兴趣的源头是什么。
“艾格可是我们校队最强的前锋,他因为去年校队比赛最优秀的一球而被誉为‘优秀攻击者’,并被哈佛商学院的猎头人看中,那位中国交换生是你的同学?他的球投的挺漂亮不是么?”
“我觉得他挺有魅力,不知道他的跳舞技术是不是同样让人叹呼?”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很憧憬的说道。
唐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苏灿第一天在埃克赛特学院是这样度过的,室友提勒里带着一大帮穿着各异道具服的男女涌入了宿舍,并且很快关了门,对他嘘道,“我们是龙与地下城团体,你是我的室友,这种活动正应该大家一起参加不是么?”
于是苏灿感觉自己很白痴的加入到了这种屠龙勇士的游戏之中,感觉来之前听闻这个学院秘密社团成风果然不是毫无根据,看这个样子自己身边就在发生着这种活动。
但是很不幸的是那夜门外传来大批的脚步声,以及扭动门把的声响,大队的学校高层将他们查了出来,苏灿更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板着脸的校长认为一个交换生刚开始就破坏学校校纪校规,参加学校这种决不允许的地下社团活动,是很不正确的行为。
苏灿很想说自己鬼才想参加这种脑残的游戏。
进学的第一件事平白留给学院的印象绝对不是很好,现在在地球的另一端,蓉城的那所学校所有学生都会注意到他和唐妩在美国学院的一举一动,想要获得全a的评级,苏灿已经充分感觉到难度,似乎刚来之前的自信有些太过脱离实际了。
苏灿在一个周一下午敲开了一扇宿舍门,这个学生宿舍看上去和所有埃克赛特学院的学生宿舍一样,不算整洁但充满了各种个性化的修饰,特别的是宿舍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一副美国很风行的棋盘游戏之一《isk》。
这种游戏有点像是苏灿所熟知的《文明》系列桌面版,世界地图上印着中世纪战争的格局,各版块大陆上面站着代表着各自士兵的人偶,你所要做的就是占领地区补充兵力,最终目的是统治整个世界。
桌子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平头,轮廓分明的眼眶,大鼻梁让他的印象极为突出,看到苏灿进来,指了指桌面,“请坐。能陪我来一局吗,一个人下棋委实有点无聊。”
闪烁的眼神,他无辜的外表下掩藏着一种类似于等待猎物蜘蛛的神色,不易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苏灿不可以,到底谁是蜘蛛,犹未可知。
“我很乐意。”
在男孩的面前坐下,开局他占领了亚洲,澳大利亚,非洲三大洲。
而苏灿掌握着欧洲,南北美洲三大洲的实力。双方兵力开始推进蚕食,五个等级白黑相间的十二面骰决定着双方的战况。这种游戏让人充分体验到战略和运气对战争成败的重要,整个游戏的过程亦反映了真实世界中各国发展军备的心理。
苏灿知道面前的男子是天生的战略家,亦绝对是玩这种桌面棋盘游戏的高手。双方也算棋逢对手。
时间流逝了四个小时。
从两点半一直到将近夜七点。
双方最终在欧洲战场苏灿的老家门口展开激烈的决战,最后一隅之差兵败山倒,面前的男子站起来,对苏灿伸出了手,“你很厉害,简直要统治世界扎克,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能够通过校园花名册找到我的宿舍,你就是那个mu。”
“苏灿。很高兴认识你终于见面。”
在埃克赛特学院这所极为普通的私立高中之中,两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手漂洋过海握在了一起,这一切本应该不会发生,但是却阴差阳错。
很多年后,这个男子在《福布斯》的采访中回忆起来,会觉得这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他说,“我的成功,有大半是来自我的合伙人,如果他没有给我第一封电邮,没有我们意义非凡的握手,我想永远我也走不到这个位置上,我仍然是一个,或许会在微软,或者会在谷歌公司工作的员工,我绝对不是一个eo,也不可能和别人开玩笑我要统治世界。”
苏灿脑海中回忆后世有关这个男子的信息,“马克扎克伯格,美国社交网站aebook的创办人,被人们冠以“盖茨第二”的美誉。据《福布斯》杂志保守估计,马克扎克伯格拥有15亿美元身家,其创办的aebook是美国第一大社交网站,亦是全世界竞相模仿而从未被超越的典范,净资产已达40亿美元。2010年福布斯全球年轻富豪榜中马克扎克伯格排名首位。更是历来全球最年轻的自行创业亿万富豪。”
后世的马克零八年被誉为全球最年轻亿万富豪的时候,他不过二十五岁。
而现在,苏灿的面前,这张稚嫩的脸仅十七岁。他们不过是两只分别在不同大洋的蝴蝶。
同样平凡到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就像是所有未曾发生的故事那样,安静的蛰伏着,如果提到他们未来会站在社会金字塔尖端或者还会有人嗤之以鼻。
这样的蛰伏,直到两只蝴蝶有被微末的命运分流,摆在一处,相遇的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