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动手画几张图,就是十万、几十万地装进口袋,不缺钱了。”
众弟兄也都笑了,杜易和安毅简单商量几句,叫来典狱长一起前往丙区,看望一下刚出院的英军准将和俘虏们。
此次昆明之行,安毅成了中外各方瞩目的焦点,尽管中央政府和中央军委派来的两个谈判小组就在一旁,但是英、美两国驻京副领事和红十字会的负责人瑞典人麦科特先生仍然围着安毅转,利用原先建立起来的良好私人关系,请求安毅尽快促成英国战俘的释放。
安毅则极力保证所有英国战俘都会得到最人道的照顾,但是也表示释放战俘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必须等候中央谈判小组达成系列协定后才能开始释放俘虏,决定权在中央军委手里。
连续两天,安毅都留在昆明,应付中央特派小组、滇军司令部、云南省政府以及各界人士召开的这样那样的会议,并没有亲自陪同国际机构的考察团前往滇西前线。
由于此时湘西、黔西的两个旅已经秘密撤出战场,驻扎在比邻保山的北面两个县城,滇南二十六军独立旅和特种大队也已退回滇南,安毅一点儿都不担心最后一天在空地一体的进攻下死伤惨重、被赶出中国土地的英缅残军还有勇气卷土重来,再加上蒋委员长也不愿意让立场强硬的安毅领衔谈判,所以安毅布置好一切之后,就在朱培德、李鸿祥、林蔚等前辈的礼送下飞回叙府。
与安毅同机到来的还有肩负着重要使命的美国记者卡普兰,和年轻漂亮的英国女记者罗兰,安毅把两位令人头疼的女记者扔给叶青就悄悄走掉了。
安毅之所以急急忙忙来到监狱,是因为三天后国际红十字会的视察团将来到叙府,如约探视被转到此地关押的三十四名英军指挥官。安毅可不想让这座秘密监狱曝光,只能尽快把英军俘虏转移到士官学校临时设立的战俘营去,转移之前特来看望一下,也算是尽到应尽的礼仪了。再一个,及时把这些令人头疼的英国战俘转移,就是为了腾出两个区监舍,羁押更为重要的间谍和奸细。
位于地面下的两个狱区过道宽大,左右宽达三米,高四米,昏黄的防爆灯将阴森的过道和每一个监舍照亮。
监舍三面是四十公分厚的混泥土墙壁,面向过道的一面,则是用粗大钢枝焊接成的栅栏,看守人员透过栏杆,可以清楚地看到通铺上的人犯和毫无遮拦的便池,犯人任何时候都可能会置于看守的观察之下,毫无遮拦的空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对犯人的心理无疑是个巨大的压力。
由于栅栏位置深入两边墙壁五十公分,相邻监舍里的人无法看到对方,就连把手伸出钢枝间隙挥动相互也难以看到,有效地杜绝了犯人互通消息进行串供的弊病。
典狱长麻利地打开一号监舍,沉重铁门的撞击声,惊醒了睡在里面的英军十七师参谋长吉尔伯特准将和副官雷德雷格斯,两人惊恐地坐起来,看到身穿便装的安毅和之前见过的杜易在典狱长恭敬地引领下进来,立刻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
“你好,吉尔伯特将军,身体好点了吗?”安毅带着微笑,静静坐在典狱长搬来的椅子上。
吉尔伯特凝视安毅好一会儿,再望向捧着个纸箱的年轻尉官,生硬地点点头,冷冷回答:“非常感谢将军的问候。请问将军,你要把我们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到什么时候?”
安毅有些惊讶地问道:“每天不是有两个小时的户外活动时间吗?”
“我的上帝哪……将军,你来住几天试一试。”
吉尔伯特猛然站起来,激动地挥舞双手,一旁的副官雷德雷格斯连忙冲上来抱住他,在他耳边连声安慰,让他冷静些。
安毅再次露出个微笑:“将军,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我就给你换个环境,如何啊?你和你的军官们可以住在同一座军营里,住同一个大营房,每天都可以见到阳光或者下雨,也可以在看守人员的管理之下打打篮球,或者做些别的什么运动,但是不允许到处乱跑,也不能胡乱询问任何事情,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今天就给你处理此事,如果你还是现在这种极为不礼貌的态度,那么你和你的军官们就继续待在这儿吧。”
安毅说完站起来就走,吉尔伯特傻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的副官雷德雷格斯几步冲到门边,挡住安毅的去路,不住哀求,安毅想了想转过身来,看到吉尔伯特沮丧地点点头,这才满意地笑了。
“将军,请留步!”
醒悟过来的吉尔伯特走到门边,指指赵伯翰怀里纸箱露出的苏格兰威士忌酒瓶,和蔼地笑道:
“既然将军把礼物带来了,为何又要拿走呢?在我的记忆里,将军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安毅呆了一下,随意摇头大笑,吩咐赵伯翰把箱子交给雷德雷格斯,和颜悦色地与吉尔伯特低语几句便离开了。
接下来,安毅还要到关押日伪奸细的监狱和审讯室去,必须在第二批重要人犯秘密押解到来之前,见一见即将要被处死的几个日本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