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面如寒霜地道:“呵呵,什么狗屁红色资本家,到资本市场上圈钱,拿一些垃圾的公司到港交所上市,坑害中小股民,这种事情与盗贼和强盗何异?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慷慨激昂,有理有据,气象万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反倒让胡野萍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只得讪讪地一笑。
黄卓更是欣赏地看了一眼夏小洛,心道,这厮真是“不畏强”,这心胸这气度,似乎连新华社香港分社的胡社长都丝毫不怵,侃侃而谈,有理有据,难得难得。
夏小洛看了一眼胡野萍,笑眯眯地道:“呵呵,那不知道胡社长特意赶来有什么指教,难道是给我夏小洛颁奖么?没事,我这人喜欢低调,一向做好事不留名。就不用新华社帮我宣传造势了……”
表面上看,夏小洛说话神神叨叨,疯疯癫癫,其实,只有当事人胡野萍才明白,夏小路这几句话其实是堵住了他的进攻,颇有以攻为守的味道。
胡野萍其实是想一旦谈判破裂,就用自己掌握的宣传舆论工具作为威胁,让夏小洛考虑一下他的所作所为传到内地可能造成的影响,但是,从夏小洛刚才这几句话看来,夏小洛其实丝毫不担心他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他根本不避讳他的所作所为。
没错,就是我做的,就是我夏小洛干的,可是,你们能把我怎样?
这就是强者,光天化日之下,合情合法合理地打击对手,让对手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甚至,能达到经济利益和道德满足的统一,既赚了钱,还获得了道德上的优越感,很有几分行侠仗义的感觉。
传说中的“站着赚钱”,也无过于此吧?胡野萍心道。
此人心机之深,绝非常人所及。胡野萍在心中给了夏小洛一个不低的评价。
胡野萍思索片刻,这才呵呵一笑,问道:“实际上……我这次来也只是做个中间人,有人想和你谈谈。”
“嗯?”夏小洛一愣,笑道:“是帮沈家说话,还是邵家啊?”
“香港无线的邵先生想见见你,行不行?”胡野萍说的很是客气,已经显出一点弱势。
“邵一夫?”夏小洛立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是邵家刚才跳了出来,被胡舒文打了回去,现在害怕了,就找到新华社胡野萍来调解,只是,为什么别人想谈自己就一定要去?
“很抱歉,我不认识那位什么邵先生。”夏小洛冷笑着回绝,香港人怕胡野萍,他可是不怕的,自己一没偷二买抢,正正当当的做生意能奈我何?
在这里不怕,回了华夏他更不怕,自己和他又没有私怨,他就不信胡野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刁难他,也不信有这个本事刁难得了他。
“只是见个面,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也好打交道,听说你在香港也有一些生意,多个本地的朋友总是好的。”胡野萍没有想到夏小洛拒绝的这么坚决,一愣之下,迅速转变.态度,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苦口婆心的劝道。
“胡社长,您不必说了。我会在这里等你那是冲着你的面子,可是邵家我不认识,也不想去结交。”夏小洛阴测测地一笑,道:“结交他?我有必要么?”
不顾刚刚自己那冷冷的笑意让胡野萍微微一凛,夏小洛自顾自地道:“如果他想和我谈什么的话,请转告一下,让他自己来找我,求人还要别人送上门,他的面子真的这么值钱?”
“要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就不用来了。”夏小洛冷冷地道。夏小洛的话不卑不亢,他的确没有把邵家放在眼里,事实上这些香港的商人他目前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
这一世的夏小洛无需去仰视任何人,对于这些所谓人上人的权贵家族,夏小洛喜欢俯视,或者,干脆无视。
他也会仰视,仰视那些卑微到尘埃的生命,仰视那些平凡踏实的劳动者,而不是这种靠剥削股民,偷梁换柱,一副仁义嘴脸,其实是江洋大盗的所谓“贵族”,所谓“世家”,所谓“名门”!
这些习惯了鱼肉百姓,俯视众人的所谓权贵们?现在,你也有求人的时候?你也有恐惧的时候?可是,你要来求我就表现出诚意来,收起那套俯视众生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