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峻峰的一片苦心,于是笑道:“不过,也没错,让他们心里也有个底。做的不错,葛大哥!”
葛峻峰此前看他皱眉不悦,心中七上八下,后来听他肯定了自己的行动,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位小爷可是在洛水政坛手眼通天的人物啊,而且他也相信,何夏二人一定会走出危机,到那时候,小洛在何夏二人美言几句,自己不是指日高升么?
接下来的几天,夏小洛一直住在红珊瑚大酒店里,虽然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是他也没有心情去找什么乐子,倒是好好地跟着雷霆、刀锋和夏擎天跑步练拳。
这三人一个是华夏人民解放军的套路,一个受过美国雇佣兵的特训,一个擅长华夏国术,传统的少林功夫,而且这三位师傅彼此不服气,谁也不愿意帮助夏小洛融会贯通,搞得夏小洛头大如斗,一天练习三种拳法,经常把这一套拳法绕进另外一套拳法里。
这天他练完拳以后,回到总裁办公室,刚刚坐下喝了一杯秘书送来的开水,就听见大班台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猝然一惊,看了一下是卢军超的电话,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还是等了半分钟才拿起电话,很沉着地问了一声,道:“卢市长,什么事情啊?”
“洛少爷,有个不好的消息,最近熊庆从洛南县纪委调来了两位精兵强将,他们从前天起开始对何书记和你父亲用刑了。”
“什么!”夏小洛怒不可遏,洛南县的那一胖一瘦两位纪委和检查系统的干部他是见识过的,这两人曾经在查董九星造假案的时候和他合作过一次。这两人的水平和手段夏小洛是见过的,什么用水盆和电棍电人,用疲劳战术,用日光灯长时间对着嫌疑人照射,不知道多少人在他们二人手下变得精神失常了。
“现在……”卢军超声音沉重地道。“何县长还好,身体和精神都还扛得住,但是夏县长……你父亲已经出现了精神恍惚、错乱的症状……恐怕,他抗不了多久了。就是屈打成招,也有可能啊……”
卢军超明白,现在他是夏小洛手中一枚毫无反抗之力的棋子,一旦何夏集团出事,以夏小洛睚眦必报的阴狠性格,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现在不得不站到夏小洛一边,祈祷着何夏集团能躲过这一劫。
夏小洛深吸了一口气,心痛无比,他是了解父亲夏近东的,老爸虽然现在做了县长也算是一方诸侯了,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书生,秉承着理想主义和知识分子的节操,但是,这种人也有他无法克服的缺憾,那就是性格不够坚强,不够韧性,苏武牧羊那只是一种理想状态,很多知识分子性格上还是要孱弱很多。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夏近东一脸枯槁之色,一脸憔悴的惨象,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父亲和何京生只不过是想为洛水县经济发展做一点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谋取什么经济利益,当然,他不能用简单的“热爱祖国,热爱人民”这样冠冕堂皇的词汇去描述何京生和父亲,他们不是圣人,他们又自己的私心,如果有一点可以称作“私心”的东西,那么就是他们想升官,想做大官,做大事。可是,这又有什么错呢?在官言权,在商言利,不希望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在华夏,想做一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蓦地,夏小洛心中涌起对熊庆以及他背后的保守派势力的巨大愤怒,为了证明自己路线的正确性,就非得捏造不同政见者的罪行么?
卢军超听着夏小洛这边是久久的沉默,问道:“洛少爷,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夏小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葛峻峰和王怜香一直努力调查熊庆,但是这小子太狡猾了,行事一直很谨慎,而且他的官商勾结的同盟关系非常牢固,绝对不是卢军超这种二杆子可以同日而语的。
难道真的要用王怜香的那个蹩脚的主意?什么狗屁美男计?行么?
夏小洛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道,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这么一试了。此刻,那个陈妍是不是无辜根本不是他所考虑的内容。他所考虑的是,如何以此为突破口,迅速地解救何夏二人,现在,形势已经到了万分紧要的关头,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时不待我啊!
也许真像别人说得那样,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克!但是,这可能么?我的外表只是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少年,拿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
最关键的是,还要从她嘴巴里套出她老公的犯罪证据?无论是用威逼,还是利诱,还是攻心,这都是一件看上去不可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