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了。听说上海的资金行情上涨这么快,就都拆到上海来了。武汉、天津市场比较狭小,资金拆出本来就不多,现在还不是都向上海看齐了。”
“那咱们可难办了,财务上不好处理。”董为无奈地说。
“即使财务上能处理,咱们也不能要这么高息的钱啊。负担太重了。”高菲菲说。
“咱们现在账上没钱了。今天打下来,刚才严经理查过,咱们的保证金账户还只剩下二百来万了。估计明天这点儿资金应付不了多一会儿。财务上说,下午又派人去银行查过了,梁锦城联系的资金还是没到账,本来今天就应该到账的三千万元,现在还不知在哪里。事情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那怎么办?”高菲菲和董为异口同声地问刘跃进。
刘跃进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里头大有名堂,这回应该是人家挖好了坑,专门等咱们往下跳。从东方狂热地打压态势来看,我猜他们的持仓成本肯定大大低于我们。他们在现在的任何价位上出货都能赚得盆满钵满。这种判断如果属实,那我们这次可被动了。我们现在就算想放弃做多也来不及了。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好了。”
刘跃进顿了一顿,原来的满不在乎和嚣张再也不见,语气很沉重地道:“现在,和我们有借贷关系的几个大公司,都要催要借款,看来,我们必须斩仓出局了!现在,从政治大环境和股市的具体表现来说,对我们都很不利。”
“我们不能问部里再要些钱?”高菲菲皱着好看的眉毛问道。
刘跃进眉头皱了下,手抖了一下,一截长长的烟灰掉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要钱!”董为嗤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说,你高菲菲真是天真啊,现在还没到年底,年报出来还需要几个月,如果在其他市场上敲打点零碎,还能补上点窟窿,到年底,财务报表还能好看点,如果现在报上去,财政部里内斗一直很严重,那不是给了对方借口,恐怕肯定要让刘总走马换将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三人意兴阑珊地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高菲菲却走入自己的办公室,沉思片刻,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片刻之后,那边响起了哗啦啦的麻将声,电话那端传出了一个娇笑着的女声,道:“菲菲,有什么事情啊?白板!”
“小姐……”高菲菲不自觉站直了身体,恭敬起来,毕恭毕敬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刘总旗下的经济开发公司出现了亏损?”
“哦。”那边的声音并没有惊讶的意思。“亏了多少啊?”
“从账户上看,如果现在斩仓出货的话……一个亿。”
“###!”那边本来挺好听的声音怒喝了起来,让高菲菲感觉一阵寒战。“他妈的,这个刘跃进还挺有本事啊!严密关注刘跃进的一举一动,及时向我汇报。我马上飞去深圳……八条!糊了!哇哈哈!”在一阵彪悍的笑声中,电话被挂断了。
与刘跃进跃进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刻在东方证券宽敞明亮的巨大办公室里,夏小洛懒散地斜靠在大班椅里,轻轻摇晃着,眼睛盯着大班台上的两台电脑,听着电脑里股票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咕咕”声,他看着盘面,“深发展”的如同一条半死不活的蛇,还想昂着头向上。而深圳股市的所有股票已经掉头向下了,完完全全成了死蛇。
夏小洛细长的眼睛忽然闪过一条冷酷的光芒,冷冷地地道:“魏金,全部抛出去!比市价低两块!”
“好嘞”魏金发出欢快的呼声,一个一千手的卖单,飞快签了出去,将余下的存货全部抛出!接着,只见盘面上,深发展的股价掉头直下,直接跳水。刘跃进和梁锦城这帮孙子哭得没有裤子穿了吧。
正当夏小洛眼睛盯着电脑荧光屏,而思绪天马行空之时,韩窈窕喜形于色推门进来,恭敬地站在下小楼对面:“小洛,这一仗咱们已经大获全胜了。”
夏小洛并没有显得有任何惊讶,平淡地问道:“哦,你这么有把握?”
韩窈窕赶紧解释:“刚才我打电话问场内的红马甲雷戈,场内华夏经济开发公司席位上有什么变化。红马甲说华夏经济开发公司那边的三十多个出市代表,今天只到场了不到一半,而且他们的席位上连续三天以低于成本价在大量出货。听他们说说,是有人在催他们还钱。我们的红马甲算过,华夏经济开发公司在这三天出的货大概占他们在‘深发展’上持股量的60%,平均价格在13元左右,远远低于他们35元的成本价。这一下他们可是亏得底儿都掉了。粗略估算,他们应该亏了有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