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后还需要加强学习才好,自己对于经济史、企业史的了解以案例为主,都是一鳞半爪的散乱见识,还没有形成系统,更没有升华为理论,自己还需要加强学习,把这些经济现象融会贯通,才会有创见。
夏小洛正坐在课桌前在微微发呆的当儿,何诗韵走过来,站在他的课桌旁,胳膊垫在在他高高的书堆上,头枕着胳膊,她带着醉人的笑容,道:“小洛,期中考试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得怎样?”
周围的同学纷纷报以理解的微笑……那是一个含蓄的年代,许多柔情蜜意炙热爱怜却不能像后世那样用一句简单直接的“我爱你”来表达,更多的是隐藏在日常性的问候、貌似不经意的惊鸿一瞥和光明正大的讨论问题中。
那时候的隐秘心事淡淡情愫,虽然平淡,却比后世的**你情我愿还令人心动。
夏小洛挠了挠头,道:“还行吧……”
正在说着话,杨景初道:“夏小洛、田凤才、何诗韵,你们三个来我办公室一下……”
刚刚杨景初进入教室的时候,恰好看见何诗韵趴在夏小洛的桌子上和他说话,这在别的老师看来已经是过于亲昵的动作了。但是,杨景初好像没有看见一样,面色平静,扭头走向琢玉楼。
几个女生发出小声的“嘘”声,羡慕地看着夏小洛和何诗韵肩并肩走出教室。
其中一个叫唐宁夜的女生的眼神更为嫉妒,但是那嫉妒掩饰得完美无缺,刻意伪装得乖巧柔和的眼神闪过一丝如冰冷锋利的玻璃渣一样的嫉恨。
何诗韵如同有心电感情一样的骤然回头,看着唐宁夜。
唐宁夜,这是一个有诗情的名字,名字的主人是一个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
笑容纯真温婉,语言谦逊得体,她似乎不应该属于这个太过单纯太过直接的集体。
刚刚开学的两天,何诗韵就注意到了这个女生,她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能够吸引男生、甚至是女生围绕在她的周围,形成一个众星捧月一般的小圈子,而她无疑则是其中的核心。
何诗韵一直在想这种魅力,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种东西是自己身上绝对不具备的,直到几天之前,她才忽然明白,那种东西叫女人味在副校长苏绛唇、夏小洛的小姨许小婷都能感觉到一些。
那种成熟的精致的柔媚,那种圆润的成熟,那种有意或者无疑的轻声细语让她感觉到恶心。
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一条凶恶的藏獒追着自己的尾巴打圈然后摔倒的卖乖行为一样恶心,还有,三四十的老女人故意装成港台腔学习小女生说话。
那是一种不协调,本应当是纯真的年龄,却过于早熟。
何诗韵痛恨自己的敏锐,以致于能这么深切地感受到其中的恶心,很多小男生小女生还对她趋之若鹜吧。
她对何诗韵笑了一下,何诗韵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但是,她还是僵硬地笑了,然后,走出教室。
这是下午第三节,夕阳如同泼墨的画笔把所有的建筑、草木都涂抹上了一层金黄色,仿佛一件耀眼的外衣,给人一种沉醉的安静祥和的感觉
校园里很安静,大多班级这一节课是自习,偶尔几个教室依稀传出老师们讲课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从教室传出来,让人感觉岁月静好。
田凤才好像不愿意当电灯泡,脚步急匆匆的,上身却很平稳,如同一只静若处子的脱兔。他似乎故意给夏小洛和何诗韵留下点空间。
穿过大理石的走廊,走在水泥的地面上,都是枯黄和墨绿色的落叶,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地面上有些水迹,踩在落叶上给人以软绵的感觉。
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何诗韵笑嘻嘻地问:“夏小洛,你觉得那个唐宁夜怎样?”
“谁是唐宁夜?”
夏小洛茫然问道。
何诗韵不相信地看着夏小洛,做出一种心知肚明却有宽容的姿态,笑道:“第三排的,……你还装呢,你们男生都把她当做仙女一样看的。”
夏小洛感到一阵好笑,女生们都爱玩这种把戏吧,问自己喜欢的男生对另外一个女生的看法。
夏小洛索然无味地道:“我不关心这些,好无趣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我更喜欢智力、智慧上上让我震动的女生。”
这话乍听起来冠冕堂皇,何诗韵却不得不信,想起夏小洛在通宵自习室拼命学习的情景,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够无聊的,也是愚蠢的,夏小洛,他不是一般的男生,他有着别的男生难以企及的成熟心智。
国士无双,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