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这话颇有点口是心非了,她以后也算是局长夫人了,任谁也要高看一眼,不过她不愿意像黄芹芹那样,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她告诫自己,就是当了局长夫人,也得跟原来一样,与邻里和睦相处。
父子俩对望一眼,冲彼此做了鬼脸,那意思“由着她去吧,谁让咱是爷们呢?”
许小曼给小洛夹了一块鸡腿肉,冲夏近东正色道:“近东,我觉得以后你要多听听咱儿子的意见,没有咱儿子的建议,你也没有今天。”
夏近东想了想这些天的事情,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不过王俊伟的过激反应却让他们措手不及,心道,小洛的有些想法是不错,可是未免不够稳妥。
一家人正开开心心地吃着饭,只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家人都在纳闷,心道:“这饭点上,谁会来啊?”
一开门,只见王大力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一见开门,跟一条泥鳅一样“哧溜”一下钻了进来。
王大力今天的装束颇为怪异,头顶上戴了一顶不知哪儿捡来的就是贫穷的老农也会嫌弃的破草帽,却又戴了一副按二十一的话来说“很潮很拉风”的蛤蟆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满脸的惊恐之色,进门也不多说话,往藤椅上一坐,从开水壶里倒出一杯开水,一气儿喝完。
夏小洛已经猜出了**分,看他这样子,一定是逃难的看来,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样,国务院对温州柳镇假冒伪劣电器的查处顺带着把王大力贩卖的劣质医疗器械也给查处了如果那些“黄帝牌内功魔掌”能称为医疗器械的话。
这件事关键之处在于他把自己的名片留给了那个柳镇的电器老板那时候有张名片可是身份的象征,而装逼帝王大力最爱用名片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次却引火烧身,让公安机关顺藤摸挂了。
许小曼也觉察出异样,和夏近东对望了一样,温言问道:“大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王大力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儿……没事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笑容僵硬。
夏近东审视地看了他一番:“真没事?”
“真没事儿!我啥时候有事瞒过你啊?”
王大力虚弱地笑了一下。
“吃饭了没?没吃就过来吃。”
夏近东感觉一定是出了事儿,但既然王大力不说,他也不好多问,总不能刑讯逼供吧。
王大力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拿起筷子,扒拉了几口饭吃,又在哪儿魂不守色地发呆。
夏近东和许小曼对望一眼,许小曼再次开口问道:“大力,有啥事不能和你姐姐、姐夫说啊?咱都不是外人。”
王大力噙着一口饭,眼圈一红,眼泪好悬没落下来,道:“姐……我犯事儿了!”
许小曼和夏近东一下子紧张起来,许小曼身体前倾,关切地问道:“大力,跟姐说,到底咋了?”
王大力道:“前几天跟姐夫一起卖那个内功魔掌,出事了!……”
王大力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年轻,平时把“你信不信我很快就会发了”这种豪言壮语挂在嘴边,其实他心理还稚嫩着呢。
尤其是他工作之后靠着善于察言观色,拍马溜须,很受领导喜欢,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挫折,心理素质差得很,这下忽然出了事儿,他还真有点扛不住了。
王大力嘴里噙着一口饭,流着泪把话说完,事情和夏小洛预计的相差无几,不过夏小洛没有猜到的是那黄帝牌内功魔掌其实并非是王大力所在的新阳市贸易公司所经营的产品,而是王大力冒充公司的名义,自己进货,自己销售的,是和公司无关的个人行为。
事发后,王大力面临着被公安机关逮捕的危险,同时,他也被新阳市外贸公司开除了公职。
夏近东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钱迷了心窍!”
王大力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那种指挥若定的老板样儿,也没了往他也日言必称“你信不信我很快就会发了”的自信样子。
这时候的夏家人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因此夏近东说什么他也只能老实听着。
许小曼白了丈夫一眼,道:“哎呀,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得想想办法!”
她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夏近东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劝你还是自首吧?说不定还能判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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