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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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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还局限在伤春悲秋的言情门口时装店里最新款的衣服上。

    他从站起身来,到吟出这首诗歌不足两分钟,而且诗歌内容和思想都让人感觉

    非常震撼,第一高中的文学青年们都呆呆不动了。

    平心而论,这诗歌的语言没有那首《咏白玉兰》优美,但是思想境界却高出了很多。

    就连夏小洛都不禁感叹,这军装少年的心胸气度不亚于田凤才,而且,比后者还要现实,有批判精神。

    众人呆立半晌,没人说话,军装少年,道:“如果大家对不出来,也没问题,不以输赢论英雄,算了吧”

    语气甚是客气,但是冯云山等人更是气愤,心道,他肯定不屑于比,这人真是骄傲。

    楚秀菡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道:“我来。”

    她走到窗边,看着那翠绿的竹子道:“东园翠竹滴青林,何惧寒风晓夜侵。不逊梅松高品格,凌云百尺更虚心。”

    她把“虚心”两个字念得重重的,军装少年一阵脸红,几个人都听得出来她在暗讽军装少年太过自大。

    这首诗也是短时间而成,最重要的是非常“切题”,有力地从精神上打击了对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心道,这首诗歌可谓和上一首不相上下,不算我们输。

    军装少年微微一笑道:“我还写街景!”

    在众人奇异的眼光中,他又走到窗边,往向窗外,潇洒地一笑,道:“我写那擦皮鞋的,如何?”

    众人心中更为惊奇,顺着他的手一指,只见对面的百货商场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擦鞋,笑呵呵地和顾客聊着天。

    “这回是宋词,词牌是鹧鸪天十字街头坐道旁,常因生机苦思量。残家有赖依低保,病母无钱买药方。先刷底,后清帮,涂油着色再抛光。一毛五分微收费,笑送先生与女郎。”

    众人均沉默无语,这首词妙在把擦鞋者知足的心态与宋词本身闲适的格律结合了起来,让人充分感受到那擦鞋者的乐观豁达的心态。

    楚秀菡沉默了半晌,凄然一笑道:“人外有人,我输了。”

    其他几个文学青年脸色一黯,心道,你倒是再吟出几首。

    不过他们也吟不出来,只好红着脸干着急。

    那十岁的小男孩,这时候嚣张地一笑,跳起脚来,道:“我说了嘛,丫不行的,小县城,有啥人才?都是没文化的人”

    军装少年皱着眉看他,道:“回去我好好地练练你,打一百遍军体拳!”

    楚秀菡感到屈辱,但是也没有反驳,刚刚和少年的一阵比拼,她已经知道,她虽然在格律、韵味上不差,但是气度和意境上就差得远了,再比下去,只能自取其辱。

    冯云山道:“秀菡,不能就这么服输啊。”

    楚秀菡厌恶地斜了他一眼,心道:“你干得好事,说是叫来了很多文章诗歌都不错的人,不还是我孤军奋战?”

    一瞥之下,看着夏小洛如同一段呆木头地坐在那里,更是嫌恶,道:“我回家了,没啥好玩的。”

    夏小洛看见她失望的样子,心中大是不忍,而她的眼神,又让他有一种表现出来的冲动,道:“我能不能写一首?”

    楚秀菡听他如此说,不禁端详起他来,心道,这个孩子,看样子比我还要小两岁,洛水县有点文名的人,她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啊?

    不自量力,她心道。

    以她的经验,军装少年这几首诗,恐怕在洛水县也没有几个人是对手,就是把那些文化功底颇为深厚的耄耋之年的老学究拉出来几位,也未必比得上这军装少年。

    她不明白这个夏小洛如何来得这自信,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冯云山看夏小洛是个毛头孩子,心中烦躁,心说,别念出几句狗屁不通的东西,丢人丢大发了,都丢到北京了。

    不过,军装少年好像很感兴趣,道:“你念念看,以诗会友嘛,写的不好也没啥。”

    理所当然的,他也不认为夏小洛能念出什么好诗。

    只有屈小元对夏小洛很信任,心说,这家伙是个怪胎,半个月时间从班级倒数第一考到全县第三这种事情都在他身上发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兴奋地鼓起掌来,在安静的读者俱乐部显得分外突兀。

    夏小洛硬着头皮,道:“今天大家都在图书馆,我就念个书生自嘲吧。”

    众人凝神细听。

    夏小洛念道:“本是后山人,偶作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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