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他,他没句话开头都是“我今天的成功”,那记者也是年轻人,暴脾气,最后一摔话筒,扛起摄像机走了,道:“你才考上大学,成功个屁啊!”
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糟践了一番,一时间传为笑谈。
夏小洛心道,上辈子自己哪儿受过这待遇,看来要尽快学会装逼,对一切安之若素。
他缠着父亲也给自己小兄弟摆了一桌,夏近东心情不错,爽快地答应了,这会儿屈小元正用手抓起几个大龙虾,津津有味地啃着。
吃完饭,夏小洛老老实实地跟着父母站在门口送客,众人都道了几句祝贺的话,散了,李副局长和李娜老师一起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李娜老师含羞带笑的,眉目含情,夏小洛以自己前世阅女无数的丰富经验,就看出来这俩人绝对有戏。
他悄悄问夏近东道:“老爸,李国庆结婚了没?”
“没啊,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没事,随便一问。”
夏近东一看两人离去的姿态,趴到儿子耳边道:“你小子,可比你爹强多了,你爹我大学毕业才谈恋爱呢!”
嘿,看老爹那一脸坏笑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前世那些猥琐的怪蜀黍同事啊,既然看明白了自己儿子所思所想,还不批评教育,这不是鼓励青少年犯罪么?
送完了客人,三人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不过许小曼还是很高兴,道:“摆这谢师宴,累也舒服,别人想累还没有机会呢!”
父子俩报以微笑,现在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咱们老爷们多担待点也就行了。
许小曼把一个布包拿出来,里面都是红包,道:“唉,这摆酒花了好几百,也不知道能不能赚过来。”
“嘿,咱都说了不要人家礼钱了,按说都不该收,这礼钱收了没办法回啊。”夏近东道。
中原省讲究一个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收礼可不是白收的,那是要还礼的,比如,自己子女有嫁娶之事,别人来送礼,到别人来子女结婚的时候,自己要还礼的。
这谢师宴也就他们一家摆,别人都没摆,这可不是没办法还礼钱了么。
“那怪谁啊?有本事他们儿子也考个全县第三名啊。”许小曼骄傲地说。
她一五一十地点起钱来,看得夏小洛心里一阵心酸,唉,得赶紧想办法富起来,让自己母亲过上好日子。
“啊呀,没有亏,收了一千礼金啊,本钱才四百,还赚了六百呢!”许小曼眉开眼笑。
夏近东好像没听见一样,他根本没把钱当回事,除非囊中羞涩的时候才发现,我草,这钱有点少了。
夏小洛趴到自己母亲耳边道:“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赚钱么?”
“为啥?”
“因为钱局长,现在大家已经看出门道了,钱局长现在刻意栽培我爸呢,再说了我爸最近表现不错,人气很高啊。”
许小曼很为儿子的聪明高兴,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这脑袋是什么做的啊?”
夏小洛走在无所事事地躺在家里的小床上,无聊啊,无聊啊,郁闷啊……前世自己虽然是个宅男,可是那时候有电脑、有网络、有日本爱情动作片、有苍老师有小泽老师,各种萝莉、熟女,可谓后宫佳丽三千。
“萝莉!”他一下子想到何诗韵,从考完试到现在自己还没有见过她呢?想起她那可爱的摸样他
接到喜报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近几日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攫取第一桶金,他心想,一定要抓住商机,1990年,整个工商企业界先冷后热,上半年整个华夏以打击假冒伪劣为主题的治理整顿活动此起彼伏,东部沿海的民营企业半数关门,经济从过热转入平稳,下半年因为亚运会又重新启动开放与发展的主题,但整体还处于低潮,直到1992年邓公南方讲话后,经济出现井喷现象,出现一个个投资热点,大宗商品,海南房产,资本市场全部飙升,90年91年正是抄底的好时机。
他心想,这两年,自己无论如何要积累够原始资本,去大大地抄底一把,但是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没有多少钱;即使有点存款,以他们谨小慎微的性格,也不会把钱给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进行投资,即使这个孩子因为中考突飞猛进已经获得了“神童”称号,所以这第一桶金一定要自己的能力赚到。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想起何诗韵那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