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射入,然后把连长的左耳给打飞了,连长的左脸血肉模糊。
“连长……”
泰勒看到连长的这副惨样,立即就吓哭了,他哭喊着晃动着连长的胳膊,而其他战友立即顶替连长的位置,让重机枪继续怒吼,把层层弹雨泼向德军,有的战友拿出自己身上的急救包,帮连长包扎。
“泰勒,别哭,老子死……不了。”
“哭个……撒子丧嘛,”
“你们先别管……老子……快把重机枪打起来……”
连长并没有痛昏死过去,说话嘴里漏风,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上面的那段话,开始指挥自己的其他战友继续射击。
“……哒哒哒……”
那挺重机枪连续不断地响起来,因为那挺重机枪刚才哑火一会儿,德军向他们阵地爬了好长一段距离。
那挺水冷式重机枪又成了德军重点关照的对象,德军的机枪和枪榴弹同时对着那挺水冷式重机枪猛烈攻击。
“轰……轰……”
两颗榴弹终于准确击中那挺重机枪,刚才的射手和弹药手瞬间被爆炸掀翻,殷红的鲜血从身体里面涌出来,而人也在无任何声息。
那两个兄弟一死,又有两个人去接替他们的位置,一人射击一人供弹,人可以死,但是机枪却不能停。
重伤的连长用手支撑着身体,艰难地爬到刚才的那两名兄弟身边,用手探探鼻息,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了。
想想他们两个兄弟,刚才还在一起并肩战斗,转眼之间就是阴阳两隔,连长噙着泪水,为自己的战友抚上未闭的双目。
“扑哧……”
刚刚上去的那名射手又被击中头部,整个脑袋被销去了一半,弹药手马上接替上去,操作起重机枪继续射击,另外还活着的兄弟立即接替弹药手的位置。
十分钟后,那挺重机枪还在怒吼,而连长成是射手,弹药手是泰勒,而他们的身后整齐地排列着八名阵亡士兵遗体。
那是连长的士兵,那是泰勒的战友,那是他们的生死兄弟,他们就这样无声地躺在连长和泰勒的身后。
他们这个连,在出征前曾经有过戏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今天就是他们用生命验证戏言的时候。
连长在一边拼命射击,一边在喃喃自语:
“兄弟们……等着我,老哥哥我很快就来陪你们了。
“轰隆……轰隆……”
“扑哧……啊!!!”
泰勒年轻幼稚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地倒了下去。
连长转头一看,泰勒被德军打中了,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对自己讲。
连长不敢停止射击,因为德军已经很近了,他只能一边射击,一边大喊:
“泰勒!娃啊!你……说话啊!”
“连长……”
泰勒已经永远地走了,再也不会回答连长的呼喊,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倒在异国他乡,泰勒为了守护大英帝国的殖民地,永远地安息在这片热土地,并为她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