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恶灵显然还是不理解我的作法,不过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飞快的朝着岛上飞了过去,片刻之后便带着十数根圆木返回了。
待木筏做好之后,我便让祭祀恶灵开始砸开禁制。在此之前,出于安全考虑,我调动天脉中仅存的巫炁形成了一层保护罩,将我和胖子包裹起来。在祭祀恶灵一阵提醒之后,他这才控制着东皇钟往天空中砸去。只听一阵钟声浩荡,天地失色,整个天空开始忽明忽暗。紧接着则是一声脆响,东皇钟飞去的地方出现了一处墨绿色的屏障,而东皇钟周身的流光也全部消失,变成先前铃铛模样飞了回来。
我见状第一时间吩咐胖子回炼妖壶中,他听完我的话有些纳闷儿,问及何故。我简单的将这里流波山的怪异告知与他,他这才点点头窜进了炼妖壶中。
等胖子消失之后,我这才跟着祭祀恶灵往那屏障飞了过去。冲出屏障的一时间,我便从相柳袋中拿出了木筏,我和祭祀恶灵齐齐的站在了木筏之上,看着眼前的模样。只见那屏障的位置刚好在海平面上,而此时墨绿色的屏障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消失,只是几瞬便彻底不见了。
看到这幅景象我不禁暗自感叹,也不知道这流波山的禁制是何人的手笔,居然还能自动修复,若是胖子此时在场定是要嚷嚷弄个明白。想及此处,我轻唤了一声胖子,几秒钟后他才现身在眼前。
胖子出来后见我们此时正飘在海上,便顺势颓坐了下来,直呼清爽。不仅是他,当我从那屏障里出来的那一瞬间起,身上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也能够感受到体内充盈的道炁了。原本有些虚弱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我让祭祀恶灵施法让木筏朝着西边飘去,而自己却是端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调息。之前在流波山几乎耗尽了天脉中的巫炁,好在先前在阴尸宗时,那太岁给我的能量还没有吸收完毕,此时刚好用来补充天脉的空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胖子的一阵惊呼打断了我。我睁开眼来,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闪烁着几颗明灯,应该是一艘船只。我调动天脉中的道炁,催动木筏朝着那船只快速行驶了过去。直到越发近了些才看清楚,这是一艘渔船,船上只有两三个人。
我转过身来,朝着他俩点点头,三人同时腾空而起朝着渔船飞了过去,几秒钟后便稳稳落在渔船之上。紧接着我们分头行动,将船上的几人全部打晕关进了船舱里,这才驾驶着渔船朝着海岸驶去。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便到了岸边,此时站立的地方已经不是琅琊台了,而是一个几乎快被废弃的港口。我们没有在此过多停留而是立马打车前往深圳。
回到深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里,此时店铺已经关门,我们只好纵身一跃飞上了楼。双脚刚一踏上阳台,一道浓郁的道炁形成的攻击就扑面而来。我连忙闪开这一击,然后大喊道,“是我。”
话音刚落,屋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身大汗光着膀子的男人,此人正是张坎文。他见我先是一喜,随即开口问道,“东西拿到了吗?”
我点点头,先前去流波山之时,我已经通过传音符告知过夔牛骨的事情。只见他长舒一口气,随手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然后询问我这趟遭遇了何事为何用了这么长时间。我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详说之后,便问及刚才我们回来之时他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说道,“先前龙虎山的人来过一趟,我刚才在调息,一时间恍惚,误把你们当成他们了。”
我听完先是一怔,问道,“龙虎山的人来干嘛?莫不是为了小王励而来?”
张坎文摆摆手,道,“应该不是,当时来的那几个老头指名要见你。还说让你识趣些,去龙虎山赔罪。”
这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段时间我和龙虎山可没什么交集,赔罪一词从何说起,想到此处便问,“他们可曾说明何事?”
张坎文摇摇头,表示来人并未说明何事。只是见我不在店里留下这两句话便离开了。听完他的话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龙虎山的牛鼻子们又在搞什么鬼。而此时,一直未说话的胖子倒是提醒了我,他说道,“莫不是为了蚩尤墓里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