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正式收他为徒,传授文山一脉的术法。”
得了他肯定的答案,我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张坎文是个方正君子,一贯都是言出必行,但越是方正君子,越会顾全大局,说实话我心底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他这句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肯定不可能放弃小王励。
一切商议完毕之后,张坎文带着小王励,跟我一块回了风水玄学店,因为之前商量好要一起去安阳,之前这段时间他都会留在我这里,暂时不会离开。
带着个婴儿回到店里,接下来这些天,我和张坎文,以及刘传德,全都化身成了保姆,每天手忙脚乱的喂奶换尿布,三个大男人,忙成了陀螺,幸好有瞳瞳的帮忙,才没出什么纰漏。一直到几天之后,王坤得知孩子这段时间还会留在店里,兴冲冲的带着他老婆直接过来,我们才终于松了口气,干脆就让王坤和他老婆也住在了店里,照料孩子。
虽然看起来麻烦了一点,但张坎文执意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却不是多此一举,他每天都会跟小王励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将自己的道炁送进孩子体内,帮他固本培元,大约半个月之后,他便开始调配了一些东西,借走了我的阴阳阎罗笔,每天午时准时开始在小王励身上涂涂画画。
我不明白他的举动,询问之后才知道,这是文山一脉功法传承的一部分,小孩子无法主动修炼,他是用这种秘法,让小王励现在就开始修习文山一脉的功法。
那天我让他收小王励为徒,只是临时冒出来的想法,没想到张坎文本来就是要传授文山一脉的功法给他的,这么看来,我的提议倒是正合适。
这种秘法传承同样持续了半个月,正月过去的时候,张坎文忽然找到了我,说是小王励现在对文山一脉的修行算是入门了,接下来,他要尝试着用道炁梳理小王励心脏上受损的部位,如果能成功的话,童子命半岁的关口便能顺利度过。这个过程很复杂,他需要我过去为他护法。
我自然没有意见,随着他来到房间里。
经过这一个月的修养,小王励的精神气质跟以前完全大变样,根本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模样,而且不像一般婴儿那么嗜睡,黑黝黝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精力,见我进来也不害怕,反而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
我过去逗弄了他一会儿,张坎文让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做到床边上,小心的掀开小王励的衣服,双手放在了那个跟之前相比并未有任何变化的黑斑凹痕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道炁波动不断从张坎文双手中奔涌而出,往小王励胸口那黑斑上涌进去,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样,将道炁缓缓送进去,而是异常狂暴的将全身道炁一股脑的送出,看得我在一旁心惊不已,完全想不明白,王励那小小的身体,怎么承受住这么狂暴的道炁。
虽然张坎文说这个过程很复杂,但实际上,仅仅用了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张坎文便张开了眼睛,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双手甚至都有些哆嗦,缓缓从王励的胸口收了回来。
此时王励的状态很奇怪,躺在床上,双眼依然睁着,整个人却像睡着了一样,包括眼睛在内,全身都一动不动。
我紧张的对张坎文问道,“怎么样了?”
张坎文却没回答我,而是从身上拿出来了一片枯黄树叶模样的东西,轻轻放到王励的嘴里,虚弱的声音,小声对他说道,“来,含住这片叶子,不要动……”
婴儿自然是听不懂人话的,张坎文这话只是下意识随口一说,却不曾想,随着那树叶放进嘴里,王励一动不动的眼睛里,瞳孔忽然放大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以至于整个眼眶里都充满了黑色,然后他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抖,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嘴巴轻轻一动,一下子把嘴里的树叶吐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缓缓转过头去,纯黑色的冰冷眼眸看着张坎文,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尚未长牙的粉色牙床,似是从喉间发出一个声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