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店里继续等王永军电话,我出去找那个余福达的老婆打听情况。
出门的时候,我叹了口气,从那天得知这件事开始,我心里就很不安,下意识的不想跟这件事发生任何关联交集,但不曾想,最后终究还是牵扯了进来。
当日那女的求上门来的时候是留有住址的,而且市郊几千亩的果园实在也不难找,出门打了个车,很快我就来到了市郊的福达果树园。
出租车直接把我送到了果园门口,下车之后,我抬头一看,果园满口挂着“福达果树种植有限公司”的招牌,看得出来,余福达的生意做的的确不小,一个种植园,居然还组建了公司。
只可惜的是,此时果园的大门上贴着深圳公安局的封条,整个果园居然都被封了。
余福达的家就在果园里,果园被封了,他老婆显然不可能在家里。我左右四下看了几眼,很快在门口的公司简介栏里,发现了三个联系电话。
依次拨打过去之后,第一个电话关机,第二个电话终于拨通了。
接通之后,听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试着问了一下,幸运的是,接电话的人正是余福达的老婆彭怀云。
或许是受到这个案子的影响,彭怀云的声音很警惕,问我找她干啥。
我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告诉她说,我是玄学界的人,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她老公像是被什么邪术操控了,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想跟她见面交流一下。
电话里彭怀云沉默了一下,我以为她心里抵触,却不曾想,她很快就开口答应了这件事,说了市区一个酒店的房间号,让我一个小时之后去那里找她。
挂了电话,我很快叫了辆车,直奔市区而去。到了酒店之后,我没直接上去,而是在下面大厅里耐着性子等足了一个小时,才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我很快就找到了彭怀云给我的房间号,可是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却无人回应。
我心里正有些犹疑,准备再拨个电话询问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张文理张先生吧?”
我转头一看,一个年约五旬的瘦削妇女站在那里,带着一个琥珀色眼镜,头发挽在头顶,看起来颇为知性,像是个大学女教授。
我点点头,“我是张文理,你是彭怀云大姐?”
这件事牵涉到警方,也很有可能牵扯到玄学会,现在我的身份见不得光,是以刚才在电话里就胡乱取了个化名。
彭怀云本人远没有电话里表现的那么机警,笑着对我点点头,然后便开了门,邀请我进去。
屋里是个套房,看的出来,彭怀云的经济实力不错。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彭怀云给我沏了杯茶,这才在我对面坐下,不等我开口,便先笑着问道,“张先生说的朋友,应该是刘传德吧?”
我眉头一凝,彭怀云马上又笑道,“张先生不要误会,我丈夫这件案子,我只找过刘传德先生帮忙,警方那边也一直在掩盖消息,张先生既然知道,想必就是通过刘传德先生了。”
她说话很有条理,我不得不点点头,据实相告。
“没错,我的确是刘传德的朋友,这个案子本来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何警方今天忽然把我朋友带走了,还说是因为这个案子,我寻思着案情我也不太清楚,就想来找你打听打听。”
彭怀云似乎对刘传德被警方带走毫无一丝惊讶,脸上的微笑也一直保持着没变,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下,便又开口对我说,“其实我刚从警局回来,刘先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张先生你这么着急来打听情况,是想快点救刘先生出来吧?”
我点点头,“那是自然。”
彭怀云这时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收,微微朝我凑近了一些,轻声说道,“张先生不用做无用功了,刘传德……估计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