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然后在坤位重开了灶门,并把我爸准备好的灶王爷请了过去。
灶王爷请好之后,灶门算是彻底定了下来,然后,我把那盆花放到了坤位之上。
鲜花枯萎的景象很多人都看过,比如说夏日正午,把一些不受热的花放在烈日下,很快就会枯萎。可这枯草生花,却是闻所未闻。
所以我做好这一切之后,一院子的人都紧紧盯着,满脸的好奇。只有王泽坤一脸不屑,似乎觉得我在故弄玄虚。
短短二十分钟时间,这盆水仙花在众人的注视下,枯萎卷曲的叶子逐渐舒展开了,重新变的生机勃勃,枯萎落地的花瓣自然不可能再盛开一遍,但原本一些小花苞,却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盛放开来!
“咦……真的开了,这怎么可能?”
等花苞彻底开放之后,所有人都兴奋的讨论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泽坤的眼睛瞪的比所有人更大,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有说出来,良久之后,他一甩衣袖,直接灰溜溜的转身走人了。
等我彻底证明了之后,再也没人对我的话有疑问了,我姨家的几个表哥此时愤愤不平的,还要去拉住王泽坤算账,却被我拦住了。
我虽然骂王泽坤是半吊子风水师,可实际上,除了最后灶门的方位找错了之外,其他的风水格局,找的并不算错,从这里面能看出来,他还是有一些真本事在的。
而学习了这么多风水知识之后,我更深刻的知道,一个风水师能带来多大的破坏。接下来我就要去念大学了,要是真把王泽坤得罪的太狠,若是他使了什么坏心眼,反倒是给我家招祸了。
更何况,今天院子里这么多人都亲眼见证了这件事,风水这一行不同于其他的行业,算错一次,招牌就算是砸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找他帮忙看风水了。
王泽坤走之后,院子里重新热闹起来,亲戚四邻纷纷围过来夸我,说我不愧是以后的大学生,懂的就是多。
反倒是我爸一脸迷茫的问我,跟着什么人学的风水知识,咋一下子就懂这么多。
我自然不能说真正的原因,只是笑着说我平时看的风水书多,都是跟着书上学来的。
换成王泽坤在这里,自然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不过我爸这种没啥文化的农村人,最敬佩的就是读书人,虽然说不出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之类的话,但最相信读书能长本事,听了我的话自然是一点也不会怀疑。
当然,我也没说谎,这两年为了研究《死人经》上面的东西,我确实也买了不少风水学的书来看,两相参照之下,学习进步飞快。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我家的乔迁宴席正式开始了,宴席一直摆了一天,才在众人的欢闹中圆满结束了。虽然过程中有些意外,但最终却是个圆满的结局,我爸妈也都很开心,没有被那些意外扰乱心情。
一片欢乐的气氛中,我却是没想到,这第一次展露自己的风水学知识,却给以后埋下了祸患。
后事暂且不提,却说乔迁仪式之后的第三天,就是我要出发去大学的日子了。
原本只是父亲为我送行,准备送我到县里的火车站,早饭后,临出门的时候,却意外看到我大舅开着小轿车来了家里。
我大舅是公务员,县里林业局的副局长。我家里就这么一个有势力的亲戚,不过因为我舅妈的关系,跟我家的走动不多。
我大舅这人有些妻管严,舅妈又是嫌贫爱富的性格,再加上我爸妈也要强,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疏远了,之前家里的乔迁仪式上,通知了大舅,他也没来,今天却主动上门了,而且还说要开车送我去县里。
虽然关系疏离,但毕竟是亲戚,听说要送我去上学,爸妈自然很开心,没有拒绝的道理。
坐着大舅的车,到了县里之后,大舅却没往火车站的方向开,而是先往县城中心去了。
我心里奇怪,问了之后,我大舅说,有点事情需要我帮帮忙,要带我去见个人。
我爸有点生气,说,“我娃今天下午的车票,现在去帮啥忙,要是耽搁了去大学报道,那咋办?”
谁知我大舅却不在乎的摆摆手说,“耽误不了,三娃不是大后天才到最后一天的报道日期吗,我已经给他订好了后天早上的飞机票,咋也不会迟到。今天这事儿要是三娃能帮上忙,回头他大学的学费就能给解决了。”
我听了心里大惊,居然给我定好了机票!要知道,那个年代里,别说农村人了,城里人也没几个坐过飞机的,说起来坐飞机,在我爸眼里,恐怕是国家领导人才能有的待遇。
这是要找我帮啥忙啊,又是机票又是学费的,下这么大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