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正落在迈出的大腿上。而因着腰带拉开衣裳散开,她雪白浑圆的大腿也在衣衫中若隐若现——她没有穿亵裤。
女体特有的香气在室内发散开来。
谢生微微皱起眉,仍没有说话。
于是潘荷迈出第三步——大腿上的丝带滑落,外袍也滑落了。因而一具只有淡粉色肚兜的玲珑女体展露在房间里。眼下是冬季,尽管海上气温渐暖,但人们穿得也不算少。这时代没什么立体剪裁,女子的曼妙身材都掩藏在宽大的衣物下。
因而等她将外袍褪去,当真裸露出雪白修长的腿、平直滑腻的锁骨、浑圆高耸的胸口时,才晓得武家颂当初为何买了她——这女人隐藏在衣裳之下的躯体,是这时代罕见的美妙的。
如此又走了三步。
潘荷走到桌面的烛台旁。谢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他的眉头便渐渐舒缓,将眼睛眯了起来,终于说出第二句话:“你想要什么?”
潘荷停住脚步,用裹着绷带那只手轻轻掩着胸口。
她的肚兜很小很薄。因为寒冷的关系,已能看到微微的凸起。这时候再用手一掩,却有别样的妙处——将这肚兜往下压了压,胸口便更叫人血脉贲张。而平坦雪白的小腹也露了出来,在烛火光下映出迷人的起伏。
这种欲拒还迎的挑逗姿态,叫她的声音更叫妩媚撩人:“道长是先问清了再要我,还是要了我——再问呢?”
谢生的眼睛眯得更细。他死死地盯着潘荷,看了约莫三四秒钟,才道:“拿下来。”
声音略有些哑。
潘荷便将手放下了。
“还有你身上的。”
潘荷一笑,用左手在脖颈后一拉——她诱人胴体上最后一块衣物也落在地上,将美妙的身躯完全展露在谢生面前了。
李云心哈了一声。
那谢生的喉咙动了动。
两息之后他猛地抬起双手,自袖中洒出六七张金光符箓。落到地上、棚顶上、墙壁上,这将这房间都护住了。而后低喝:“过来!”
他此时的声音里充满了欲望的味道、甚至略有些颤抖。那潘荷还要拧动腰肢慢慢走过去,谢生却已将手再一招——这雪白娇躯便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飞扑进他怀里。修士在一瞬间化作猛兽,同样衣衫尽去——
两具火热身躯当即搅在一处。潘荷先发出一声娇嗔似的惊呼,随后发出一声无法遏制的呻吟。再接着,便是延绵不断的喘息声——
巨舰仍在夜风中疾行。
陆白水已不晓得舱内发生的事了。谢生所发出的符箓将舱室隔绝,凡人无法听到任何声响了。
但李云心仍站在桅杆顶端,目不转睛地看。
约莫潘荷被压在床上、十几息的功夫之后,第一场战斗便飞快地结束了。
然而谢生战意旺盛,很快进行了第二轮——这一次略久些,约莫几十息的功夫。
便不停歇地又是第三轮了。那潘荷在床上功夫了得,百般挑逗迎承,妩媚淫荡。谢生又是修行人,本就龙精虎猛。前两次憋得久了,草草了事之后终于进入状态——这一次,便足足是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
当进行到第四轮的时候,那潘荷终是开始求饶——然而求饶却也像挑逗,更叫始终一言不发、只晓得埋头苦干的谢生冲撞得愈发凶狠了。
李云心眯起眼睛,知道此前谢生的修行为什么会出问题了。
两个凡人。一个身体强健、一个身体虚弱,大凡强健些的,某方面的欲望便比虚弱的旺盛——何况是修行人。
修行,修精气神。那元阳真火随着精气神的健旺而旺盛,倘若没有好好引导,是难以被压制的。
至少在李云心十四岁之前,都有李淳风与上官月指导他修行。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为他化解了这难关、不叫他烧成谢生的模样。可惜这谢生得了李云心给他的《金光法》就开始修。
然而早说过,修行一途是很艰险的,不比他在石窟里拿到什么世俗武艺修炼——没有人引导,终是成了如今这样子。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罢了。另一部分……
大概是每一个穿越者都难以回避的事实——抱着游戏的心态来到一个世界,又有了可以凌驾众生之上的武力。倘若那人原本就对某些方面感兴趣、需求强烈……
——在深山里憋了十几年。如今在这相对安全的海上遇到送上门的便宜、且自忖在这一方天地里,他有着绝对的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掌控全局。
自然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了肉再说!
因而当第五轮猛攻开始、那潘荷当真已是身体瘫软、当真再没力气说话、当真痛苦地紧闭双眼、想要挣扎着将谢生推开却半点儿力气也使不出的时候,李云心冷冷笑了笑。
这女人此前找到自己,他就评价她只有“小聪明”罢了。如今看……的确还是只有“小聪明”。
李云心想到的某些事她该是都想到了,或许也因着这几日对谢生的观察,循着一些蛛丝马迹摸到了他的喜好的欲望。因而这一次打算下血本,用直接且强力的手段得到一个可以深入交流的渠道……
却不料高估了自己的份量。谢生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则罢……但他是个穿越者。
与这李云心出入世时候一样,他……并不将这个世界上的人,完全当作人的。
只怕这女人今夜,是凶多吉少了。
便在李云心想,要不要打断谢生已足足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好事时,却又发现一个人。
那从是从底舱跑来甲板上的,如今一言不发地直往船楼的二层走。脚步稍有些重,似是心情不大好。李云心眯起眼睛看了看——是武家颂。
他就笑起来,暂打消了出手的念头。
发现这武家颂走到二楼、走到谢生的舱室门口之后,略一犹豫,才慢慢地凑近了、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愣了一会儿,才转身。
但没有走——两手揣在袖子里,靠着门边的墙壁坐了下来。
似是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