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成什么什么事儿,就放你一马――”
“啧啧,你想想他的话――‘那么,你就是找死’。”李云心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刘老道,又指指自己,“从来只有我这么对别人说话的份儿――他竟然敢这么对我说!”
他看着刘老道,看了好一会儿。思维迟钝的刘老道才忙道:“呃……是是是,太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云心满意地放下手,又转过身。看着黑黝黝一片的院子,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一个渭城,竟然有两个聪明人。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非弄死他不可。”
刘老道很想问“心哥儿那你打算怎么弄死他呀”?
但晓得眼下可不是问这事儿的好时候――万一他没想到法子,只怕要不痛快一整宿。也更怕月昀子施展了什么手段、在这院子里还留了耳目。
于是就什么都不说,静静地陪他坐着。坐了一会儿觉得倦意上涌――虽然很不应该在这个紧张又不乐观的时候懈怠――然而的的确确因为酒意而感到困了。
心里又生出奇特的矛盾感――情势都已经一触即发了……
自己竟然……
还不很担心。
李云心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才想起自己将刘老道忘记了。朝他摆了摆手:“啊,你回去睡吧。”
刘道士想再陪一陪他,但晓得李云心不是很喜欢在思考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除非他打算分享自己的想法,并且试着从别人那里得到灵感。
于是也不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进屋子里去了。
李云心独自在庭院中又待了一会儿,时不时地叹一口气。如此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藤椅吱呀一阵响――他站起了身。
先踱步在院中走了一阵子,才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先前在刘老道面前那种自信又轻松的意味全不见了:“聪明人、聪明人、聪明人……你这个聪明人会怎么做呢……”
这声音很轻,几乎被院中茂盛树木被夜风吹拂的沙沙声遮掩住了。
但那合欢树下、地面上的一堆落花里,一朵半残的合欢花却微微颤了颤――它捕捉到了风里转瞬即逝的声音,迅速将其传达至某处。
这一朵合欢花继续微微轻颤。然而毕竟离了树木的滋养,颤抖的时间越久、就显得颓废不支――又落了几条花丝。
而李云心又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再踱了两刻钟,才终于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像是说给某处的存在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嘿……聪明人?哼。你是聪明人,我可是个疯子。”
“一个真境的小人儿……赌我不敢直入真境!嘿!”
“你当真是不知何谓盖世大妖!”
“啧啧……可惜这张漂亮脸蛋儿是要不成了。”
他这话说完,那一朵半残的合欢终于落尽了花丝、不再颤抖了。
李云心低低地哼一声,拂袖走回他的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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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沁纸・弗拉沃・青已经兑换了一张请假条。因为有点卡剧情。
知道接下来写什么,但是没想好怎么切入才出彩。
这张请假条今晚不晓得能不能用得上,但是大概就只有这一更了。
……你们可别因此而弃书不订阅了――我的确在很厚道地想怎么写得好看啊。
你忠实的
圣・沁纸・弗拉沃・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