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火把,在那种地方火把是最好的照明工具。
之后棍子亲自开车送我去了矿场,还是老规矩,他守着进口,我入井办事。
再进洞里我就是熟门熟路,到了洞里我在火把端头到了煤油后点燃火把,这下照亮了一片开阔区域。
为了避免被虫子追杀,我将火把插在远离身前的一处石缝里,有了火光就能清楚的看到水里的白鱼。
这片地下暗河其实不算小,长度无法知道,但宽度至少有二十几米,就我身前这段河道里就有四五条大白鱼。
这些鱼对于人类是无害的,比蜉蝣要安全的多,我将包裹固定在身上便浸入水中,随后尽量小心的游水,这些鱼虽然不吃人,但体型如此庞大,在水中一旦受了惊撞在我身上,估计这一身骨头就没好的了。
这些鱼长年生活在安静的水域里,所以很淡定,我从它们身边游过时基本保持静止不动,一路无惊无险的到了对岸,上岸后我点亮了手电查看了身前的路,只见这片区域生长了不少土黄色的钟乳石,一条水路也是在犬牙交错的钟乳石区域里一直向下延伸,而河道也从宽阔变成了狭窄,那些血色蜉蝣却完全看不到踪迹,也不知躲在什么地方。
我打开包裹取出渔枪,装上一根鱼刺后继续朝山洞里走去。
这里的水是活水,我下水后能感到暗流涌动,所以顺着河道走肯定能找到另一处的出口。
于是我顺着河道继续向里深入,还好这里只有一条路,不需要我做出选择,而韦一才既然能从这里出去说明我只要沿着山洞向里走一定能找到棺材所在。
然而走着走着我居然看到洞的深处亮着一盏橘色的小灯,这可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漆黑无人的山洞里居然会有火光,这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如果不过去那就只能回头,因为这是唯一一条通向前方的路,可如果一直往前要遇到无法应对事物又该如何?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不能回头,因为既然韦一才能通过这片区域,我肯定也行。
但小心起见我没有大摇大摆过去,而是关了手电,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随着距离火光越来越近,随即我看到了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
只见在我身前不远处的地方半空中漂浮着一盏小灯笼,火光就是从小灯笼里散发出来的,而在灯笼的下方居然漂浮着高浣女的脑袋。
当然不是那种血呼啦的断脑袋,高浣女表情一切正常,笑颜如花的望着我道:“这么多天没见你了,想我吗?”
我虽然明知道这幕情景出现是有问题的,但整个人就着着了魔,压根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从藏身之处走了出去,对高浣女道:“小高,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理解原谅,总之我就是个混蛋。”
“看你,别这么说自己,你是个好人,我能理解你。”
我被她这句话说的眼泪水都出来了,高浣女笑道:“别这么委屈自己了,过来,让我帮你擦擦眼泪啊。”
她只有个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帮我“擦眼泪”,但我就是朝她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微笑的嘴越裂越大,直裂到了耳朵根,我明明觉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笔直的朝她走去,就在两人即将接触时,忽然我觉得脖领子一紧,被一股大力朝后拽去。
我被这股力量拉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后看到一张肮脏的人脸出现在面前。
我惊魂未定他却一把按住我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向前指了指。
我起身后只见在我身前的河道里一条青灰色的大鱼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水面,它额前延伸出一条细长的触须,触须的另一端就像个小灯泡,发出橘黄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