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儿冒出来攥住我的手腕,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转到我面前道:“你听错了,我叫吴劳,可不叫吴老板。”
老吴名片上的名字就叫吴劳,没想到这次找人的过程出奇的顺利,也不枉我一番坚持。
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粗劳动布的衣服,看扮相就是个装卸工,但他名片上印着的职务是“黄岩百货”总经理,难道是冒充的?
另一名工人点点头就走开了,老吴松了手微微一笑道:“外面聊吧。”于是出了仓库,我们找了一处相对人少的地儿站住了。
“我还真没想到能找到你,为什么手机号停了工作地址却是真的呢?”我不解的道。
“死了三个孩子,但我肯定不是凶手,换个手机号是不想被骚扰,地址是之前就已经印上去的我也改不了了,况且就算我不干了这家公司也是有我真实身份信息的,我也跑不了。”
“对于死亡的孩子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告诉我吗?”
他道:“你是警察吗?”
“不是,我是替其中一个孩子料理后事的,不过……”说到这儿我故意顿了顿道:“她好像有点不太甘心,而我的任务就是送她安心上路。”
老吴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些孩子的死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来的路上就想到你肯定会这么说的,能给我点特别的说法吗?”我略带嘲笑的口吻道。
“信不信在你,碟子我是从公司偷的,一些物品我是从超市里买的,还有自己做的,我可不是瞎说,公安局肯定封存了这些东西,如果真有不寻常之处他们肯定已经找到我了,还能在你后面嘛?”
“你的意思是从你手上出去的物品和老乌他们没区别全是水货?”
“这还用说吗?如果真有这本事我还在这儿当仓管?干点什么不好呢?”他笑道。
“可是在老乌的嘴里他对你的形容完全不是这样。”
“我当然要装的神秘一点,他们在酒吧里卖大兴货已经两三年的时间了,如果我不装怎么和他们竞争?而且这些人很抱团,我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想要赚钱只能出奇制胜了。”
“可我听说你的生意其实也不怎样。”
“这个我承认,但这门买卖就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我在那几个小孩手上赚的钱抵得上我半年工资了,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种事我现在还在贞子酒吧继续卖盘子呢。”
话聊到这儿我失望至极,看来老吴和老乌他们也都是一票货,全是卖假货坑小孩的拆白党,既然也问不出什么状况了,我没继续逗留,道了别后便离开了。
上车后我真是奇怪到了极点,既然所有的人卖的都是假货,世上也不存在招碟仙这种事,三个孩子又为什么被活活吓死?还有那个神父又为什么会把自己给抓死?
一路无语回到宾馆后楚森正在办理退房手续,他问我道:“找到人没有?”
“找到了,但老吴和老乌一样都是骗子。”
“这话你相信?”
“我不相信还能怎么办?严刑拷打吗?”我无奈地道。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安排孩子火化吧,总放着也不是事,我不觉得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应该可以火化。”
“你别应该,万一她真要有问题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凭我经验判断她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真出事了我扛着。”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我爸打来的,估计他知道我回上海的事了,接通后我道:“老爸,我昨天到的,正准备回家呢。”
“小震你这次回来干什么的?为什么市局的李副局长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