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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地牢,太阳刚刚偏了西。(..)经久不见光照,残阳入目,长歌眼睛刺痛,她慌忙低下头,凌乱的发丝跟着垂落,她不自然的抱了抱肩膀,迈出僵硬的步子。
靖王府中到处弥漫着喜气,鲜艳的红张扬着大婚的隆重。
长歌满心悲哀,为自己,也为明日的新娘靖王妃。
人生如棋,可叹她们却不是掌局之人,她们只是冲锋的卒子,任由人摆弄。
孟萧岑带长歌回了主院,命人侍候她梳洗用膳后,又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靖王府设有佛堂,供奉着观音神像。
孟萧岑牵着长歌的手,跪在观音面前,他沉静的神情带着虔诚的敬意,他说,“菩萨在上,叩请菩萨见证,今日孟萧岑与凤长歌结为夫妻,日后当携手同心,白首不离!”
长歌木然出神,尹简的模样在眼前不断的放大,仿佛近在咫尺,可她知道,他离她越来越远了,远到这一生只能远远的注视,只能在下一世期许重逢……
只是,为什么明明没有奢望过,心还是会痛?
“说与菩萨听吧。”孟萧岑没有看她,他跪得笔挺,缺了口子的心脏一点一滴的往外渗着血。
长歌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音,“菩萨在上,叩请菩萨见证,今日凤长歌嫁与孟萧岑为妾,日后当尊夫敬夫,同甘共苦。”
孟萧岑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庞,四目相对,他嗓音低沉有力,“待时机成熟,我定会风光迎娶你为妻。”
长歌木讷的摇头,“不合适。义父贵为王爷,日后若继承大统便是皇帝,如何能娶失贞女子为后?左相女儿冰清玉洁……”
“前事不必再提,只当是我为自己错过你所付出的代价,我认了。但是长歌,我要你答应我,从今往后,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绝不可以再背叛我!”孟萧岑不耐的打断她,与她十指紧紧相交。
长歌心口愈发闷得慌,她沉默片刻,方道:“只要义父记得承诺我的事情便好。”
孟萧岑蹙眉,“你还叫我义父?”
长歌怔住。
孟萧岑道:“你该称呼我相公。眼下我不能明媒正娶,委屈你了。”
“没关系。”
“发了誓言,拜了菩萨,你我便是夫妻了。”
“……哦。”
“拜吧。”
三拜天地,夫妻对拜。
从这一刻起,长歌知道,她再也不是自由之身,她被冠上了“孟”的夫姓……
情窦初开时,她曾幻想了三年,想要披上嫁衣做这个男人的妻子,可后来一切都变得太快,快到仿佛一场梦,梦醒已物事人非……
佛堂外,离岸矗立在落日的余晖里俨然一尊雕像。
长歌一步步走近他,扬着笑说,“离岸,我不用被关地牢了呢。”
离岸不发一言。
“呵呵,你看,我的人生像不像一个笑话?”长歌咧唇,愈发笑得张扬。
离岸喉结动了动,生硬的鄙视她,“能笑成你这样子,也是丑的没谁了。”
“臭离岸你完蛋了,小爷我现在可是你主子了,当心我罚你挖茅坑!”长歌佯装恼怒,挥起拳头朝他张牙舞爪。
离岸眸底一瞬闪过什么,他侧过头,长歌恍惚看见了他眼角似有水光浮动。
身后,孟萧岑踱步过来,“长歌,今夜起你住进主院,不必再回别院。”
长歌身体明显一僵,呼吸渐渐不稳。
她已经人事,她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她还没做好接纳另一个男人的准备,哪怕名份上她已是他的女人,身体却在排斥。
……
与此同时,大秦帝宫。
惠安如约送来了采薇,她以体恤皇帝国事操劳为由,遣派采薇至含元殿侍候皇帝。
此举之意,引来各方解读。
后宫众妃暗生不快,争**之心更甚。
宁谈宣一党猜疑太后与皇帝达成了战线,或是两方嫌隙更深,太后公然在帝宫安插眼线,但真相如何一时不得而知。
而尹简听到消息时,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他闻讯赶回,郭顺在殿外高声通报:“皇上回宫!”
眼前跪倒一大片,尹简目光定格在最前方,他视线从麻姑身上扫过,缓缓落于一旁的女子,但见她一袭粉衣宫娥装束,脸上戴着白色面纱,她匍匐跪地,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双手,赢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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