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谈宣一人,望着窗子亘久出神。
掌心,是一枚纸团,字迹已成褶皱。
大哥:
我走啦,玩闹够了,我要去闯荡江湖了!不要找我噢,反正你也找不到我。
孟长歌留字。
短短一句大白话,潇洒利落,绝情绝义!
没有告别,没有再见,甚至,他与她已多日不曾闲聊。
宁谈宣怒极冷笑,就这样留下一纸信笺,便远走高飞?
孟长歌,你真有种!
……
夜深时,席卷了京城的这一场暴雨,终于渐停。
九重宫阙,灯火通明。
帝宫内外,太医行色匆匆。
帝王病重,突发风寒,重烧不退。
肃亲王尹诺、兵部尚书齐南天、右相宋承,接帝王密诏,连夜入宫。
龙帷外,良佑、莫麟、莫影、莫可四人,奉旨拦截所有不在宣诏之列之人,包括惠安太后!
“放肆!”惠安大怒,“哀家听闻皇上淋雨,身染重疾,特来关切探视,大胆奴才竟敢阻拦哀家,以下犯上!”
良佑叩头,不卑不亢道,“太后息怒!主子有命,奴才从命,奴才不敢犯上,亦不敢违旨,望太后娘娘明鉴!”
宋妃、齐妃与沐妃三人焦灼难耐,齐妃放低姿态,恳求的口吻,“本宫实在挂念皇上,只看一眼便走,请良大人通融!”
“奴才不敢!”
“良大人……”
“良佑!”
惠安截过话,眼中浮现一丝狰狞,“皇上好端端的,为何出宫淋雨?尔等一干奴才是如何侍候皇上的?那个整日随侍皇上左右的孟长歌呢?此刻人在何处?”
良佑心中一紧,神色却镇定,“回太后,皇上遣派孟长歌出宫办差,还未归来。皇上离宫,本为散心,不料遭遇暴雨,不及躲避,奴才护主不力,甘愿领罪!”
惠安冷笑,“呵呵,不愧是皇上倚重之人,一番说辞,滴水不漏!”
“奴才不敢欺瞒太后!”良佑再次叩头。
惠安甩袖而走,“回宫!”
见状,一众后妃,只好无奈离去。
良佑等人,紧绷的心神,却无法松懈。
尹简病情来势汹汹,此时还未脱险。
许是心伤过度,尹简策马冲出城门后,精力不集中,加之雨夜视线不清,马前蹄失足,他从马背摔下,原本凭他武功,轻易便可自救。然,他却什么也没有做,硬生生的几乎摔断腿脚。
待大内侍卫与赵宣带队的羽林军赶至,尹简已陷入昏迷。
莫麟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悔恨交迭,“若主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也难辞其咎!”
良佑今日休沐,回家探亲,并不在尹简身边,待回宫便听闻这等大事,急火攻心的他,扬手便也甩了莫麟一掌,低声叱道,“你作为侍卫队长,哪怕违令被斩,也不可放纵皇上犯险!”
“是,属下知罪!”莫麟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如梗在喉,“请总管大人赐罚!”
莫影、莫可也一并磕头,“属下甘领重罪!”
良佑起身,威严令道,“各领三十军棍,罚跪*!”
“是!”
三人抱拳,而后退出。
少顷,高半山掀帘步出,良佑快步迎上,“主子如何?”
“太医说,皇上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只要服下药剂,出汗退烧,便可挺过去,然后多加调理,不出几日,便可大为好转。”高半山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良佑闻听,心下一松,“那敢情好啊。”
“可是……”高半山皱眉,神情愈发忧虑,压低声音道,“可是皇上不肯喝药啊,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在叫着孟长歌的名字。”
奉诏入宫的尹诺等人,守在正殿,等候宣见消息,此时内室,只有良佑与高半山,及尹简的心腹太医、沁蓝、郭顺。
良佑眉头紧锁,对孟长歌怨念颇深,但事急关头,也顾不上愤怒,他略一思忖,道,“不如请婉郡主来一趟,这后宫之中,皇上最为看重婉郡主,兴许婉郡主可以劝说皇上喝药!”
高半山颔首,沉重一叹,“也唯有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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