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僵凝,连心脏也似停止了跳动……
她不痛快,一点儿都不开心,只要听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嫉妒的发疯,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是凤长歌,凤氏王朝虽亡,她骨子里的皇族血统,却令她做不到屈就与人共侍一夫。何况,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无法调和退让,无法跨越的沟渠……
长痛不如短痛,挥刀断情,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长歌幽幽轻问,“药膳好了么?”
“火候还差两刻钟。”沁蓝道。
“好。”
长歌坐着等,时间分秒流逝,她神思恍惚,心脏空缺的那一处,怎么也填不满……
……
丽坤宫。
长歌到达后,并不曾见到尹简,良佑在齐妃寝宫外拦下她,“你守外室,我和莫可值守内室。”
“是!”长歌抱拳,良佑是御前侍卫的头儿,她公私分得清,是以态度严肃恭谨。
良佑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会儿,“孟长歌,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皇上还未就寝。”
“贪得一时,贪不了一世。”长歌苦笑,垂眸看着脚尖,嗓音低哑,“他始终是天子,身上担着家国天下,而我只是俗人一个,配不上他。”
良佑眉头微蹙,环视了番四周,谨慎的低问,“那你对皇上有情么?”
“呵呵,君臣之情。”长歌晒笑了声,抬手推良佑,“快走吧,别擅离职守。”
良佑狠狠瞪她一眼,脸色黑沉的转身步入内室。
长歌提着佩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投入值岗状态,以防再有刺客来袭。
只是很可笑,也很残忍,她在外保护他,而他却在内与妃嫔翻云覆雨……
这一夜,漫长而煎熬,长歌很久没守过夜了,感觉疲惫异常,她在外间听不到内室的动静,也不知尹简几时离宫,只能听着更鼓声,盼着天快亮。
她也不愚,只要良佑不出来检查,她就盘腿坐在地上歇息,捶腰捏腿揉颈,缓解劳累,反正同值夜的丽坤宫的宫女,也没一个人敢管她。
三更刚过,长歌正靠坐在墙角打盹儿时,突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只见数名宫女太监端着水盆、布巾等洗漱物鱼贯进入内室,似乎尹简起床了!
长歌坐着没动,她心想好累,趁他还没出来,她再小憩一下,结果这一歪头,竟然倚着墙角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沉,长歌是在摇椅晃中醒过来的,她迷糊的看着前方的帝王仪仗,数盏宫灯与墨夜相辉映,点点斑斓的光晕,反射在她脸上,她讷讷的出声,“我这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左右扫视,发现她正坐在八人抬的御辇上,良佑、莫可跟在两侧,而她身边,赫然坐着一袭龙袍的天子!
本来一个人的座位,多了一个人,就比较拥挤,直接的体现,就是两人身体紧挨,几乎不留缝隙……
长歌大囧,尴尬的顿时烧红了脸颊,尹简沉目注视着她,一言不发,她结结巴巴的胡言乱语,“我,皇上你怎么……我怎么在你的御辇上?我记得我在当值……”
“孟长歌,你究竟……想让朕拿你怎么办才好?”尹简薄唇蠕动,语气幽幽,嗓音暗哑低沉,饱含着浓郁的无奈。
长歌心“咚咚”的狂跳起来,两人距离太近,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她脑子有些眩晕,忙慌乱失措的偏过脸,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悸动,尽量保持冷淡的道:“皇上,奴才不懂您在说什么,请放奴才下地,奴才万不敢与皇上共乘御辇。”
闻言,尹简眸中陡寒,他涔冷一笑,“呵,你在排斥朕?你与宁谈宣就可共乘一骑?这于理就合么?”
长歌垂头不语,她没法解释,也不必要解释,除了他,她不曾与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可他却对她不忠。
所以,她有什么错?
尹简忽然凑到她耳畔,一字一句的吐落,“孟长歌,你全身上下都烙了朕的印,你敢给朕戴绿帽子?记着,莫说男人,只要是公的,谁敢染指你,朕就让他不得好死!那只公鹦鹉,就是榜样!”
他语气阴冷的令人打颤,长歌羞愤咬牙,“有本事你杀了宁谈宣啊!”
尹简猛然掐起长歌的下巴,重瞳中杀机隐现,“孟长歌,你睁大眼睛等着,等着看朕是怎么让他死无葬生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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