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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怒,“离岸你个死货,小爷难得温柔似水一回,你竟然敢说小爷不正常?”
离岸一勺粥灌进她嘴里,面庞阴冷,语带讥诮,“孟长歌,你做样子给谁看?我可不是你心上的人!”
长歌凤眸一挑,当场就要掀桌,可惜离岸有先见之明的压住了她双手,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长歌,他i你若事成,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你,你若失败,让我带你走,好么?”
“离岸,你……我宁愿在我成功时,你一如这多年来始终陪在我身边,在我失败后,你我陌路,相忘于江湖。”长歌一怔,继而鼻头发酸。
离岸闻听,却冷冷一笑,“孟长歌,黄泉路上你一个人走,当心迷了路。”
“死都死了,我还怕不认路么?”长歌翻了个白眼儿,心中腹腓,这厮越来越矫情了!
离岸搁下粥碗,猛然将长歌抱住,那是种勒骨的痛,似要将她揉碎般,紧得令她呼吸短促,她刚想骂他发神经,他却在她耳畔轻喃,“长歌,你若死了,我就下黄泉找你,这世上,没有了凤长歌,离岸独活也没意义。”
长歌心神一震,只觉眸底氤氲,视线似乎渐渐模糊,她赧然一笑,“好,若我失败,你就带我走。”
离岸抬头,一惯寒凉无温的脸上,终于露出大雪初霁般的浅浅笑颜,他转身复又端起粥碗,温柔道出两个字,“喝吧。”
膳毕,长歌歇下,离岸收拾了碗筷,推门出去。
长歌阖眼,昏昏欲睡时,突听得头顶瓦片有细微响动声,她凤眸倏然睁开,凝气于掌,摒气凝神,静观其变!
一张瓦片悄然被揭开,没有长歌预想中的暗器或者迷烟,竟是一封书信从顶上掉入房内,然后来人复又盖好瓦片,且以迅雷之势离开。
半分钟后,长歌卸下警戒,伸手探到地上,捡起那封黄皮书信。
“孟长歌亲启”
封面上五个笔走龙蛇的大字,力透纸背,大气而不失清隽。
长歌心中疑窦,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书信,取出一张普通的白色信纸,可随之掉出的,还有一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膏!
长歌微微一怔,她拿起药膏闻了闻,然后将目光凝向信纸,低声念出纸上的字,“此药日涂三次,药效奇佳。五日后痊愈,至齐南天府中寻我,见面再谈。拓拔留。”
长歌细长的秀眉轻轻拧起,不觉伸手入怀,取出那枚纯白玉佩,她盯着玉佩反面刻着的小篆体“简”字,心思微感凌乱,写信的人,竟是拓拔简!
通州那夜,她乌龙掉入他的浴桶,撞到了他的裸身,为自保竟胡乱的亲了他,而他不仅没嫌她是男子,反倒也亲了她,后来他算计了她,却莫名其妙的又甘愿做她的人质,助她脱逃,再后来,他赠她玉佩,请她到汴京找他……
只是她到达京城才两日,根本没顾上想别的,而今儿个她被新帝打了板子,他竟意外送药给她,这究竟是何意?他待她的好,是真心还是另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