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但他们却都不知道,其实早就相识,等了一亿年,换来的只有一百年。
秦墨得知这个答案时,他很想把鸿蒙道人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他以为自己等了够久了,可都灵等的更久,将近一亿年啊,他做过的那百万年,又算得了什么?
一亿年过去,你还会记得我吗?不会,但我们会重新相识,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唯一相同的是,彼此都爱着对方。
“不,命运自始至终就存在,佛门出世,便是为了打碎命运!”司空无法接受秦墨的话,更没法接受秦墨脸上的讥讽和嘲弄。
“我在混沌周天宇宙,游荡了不知多少年,看尽了兴衰,看透了所有变化,我与神魔大战与神魔之巢,可我最终没能躲过鸿蒙道人的算计,我走过一百万年,才走到她的身边,却发现,她又走了!”秦墨盯着她,自说自话,“她在这里,等了我一亿年,你知道一亿年是多久吗?混沌初开,神魔时代九千万年,百族时代九百万年,人族时代九十万年,很快就满一亿了。”
“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司空恐惧的看着他,他似乎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接受。
“她等了我将近一亿年,我等她到世界尽头,何妨呢?”秦墨微微一笑,讽刺的看着他,“毁灭世界吗?我可以做到,很轻松的就能做到,只是我不想,因为我不能这么做。”
秦墨回过头,看向了正在战斗的二丫,这就是他的不舍,除了都灵之外,还有太多的人,需要他去保护,他必须得到最终的那个答案。
“我始终坚持着我所坚持,可你却背叛了你所坚持,背叛圣皇,背叛人族,背叛信仰,也背叛了你身上的紫血,你不配做地皇,更不配成佛。”秦墨的话,如一把剑。
剑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司空的心,搅的粉碎,他的境界,瞬间跌落了下去,佛光不再,也没有了封镇地皇的光辉。
“每一位圣皇,都在做出选择,但他们始终坚持着最本心的东西,而你没有坚持,何谈成佛?”秦墨摇着头。
司空的身体开始空虚,身体开始老迈,皮肤再也没有光泽,不灭金身也救不了他,这是神魔大天轮,也是鸿蒙算术,可剥夺一切的力量。
“饶他一命吧,我愿替他死。”东鉴的声音传来,看着秦墨满是敬畏,佛国毁了无所谓,那只是无数的念头,但他不能让司空死了。
不是因为他是过去佛,只是因为这不离不弃的支持,哪怕千夫所指,司空依旧站在他背后支持他。
当初夫子来学宫,让司空做出选择,司空选了佛,因为东鉴是佛,无怨无悔。
“你是佛,你无法偿还,身为封镇地皇的债!”秦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光中透着冰寒的刀意。
“砰”的一声,秦墨一掌按下,司空化作了齑粉,所有的力量,都被秦墨剥夺,从此人族,再无西域地皇。
看着司空化作点点光辉,东鉴身体剧烈颤抖,他抬起头,眼中的金光不再,泛出了血光:“你杀了他,便再无退路,这西域是佛的世界,血流成河,也绝不屈服!”
血光充满了大雄宝殿,东鉴由佛入魔,他冷冷的盯着秦墨,有些邪异,力量也增强了数倍不止,无数的念头,从菩提山外被吸扯而来,这是强行凝聚念头,而那些念头,来自无数的信徒。
正与二丫战斗的诸佛,首当其冲,他们原本准备着下一个动作,想着下一件事,却突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所有,没有任何念头再生出来。
不是没有生出,而是在生出的那一刹那,就被东鉴剥夺了,此时的东鉴不是现在佛,而是邪佛。
“你也跟我们一起陪葬吧!”东鉴的佛手,也化作了血手,艳红无比,梵音禅唱,变成了鬼哭狼嚎。
在那手中,有无数的面孔在挣扎,想逃逃离出来,冤苦至极。
“我记得,在皇城的东街小巷,我们曾论佛,我说,你的佛,不是我的佛。”秦墨并不在意,哪怕力量增强十倍,他也不在意,“我心中的佛,是体味世间诸般苦,历经人世种种,却依旧心中有情。”
“无情者,如何知这世间苦,渡这世间人。”秦墨平静道,“而你连这世间的苦都不知,总会对这众生有情义?你没有尝过那酸甜苦辣,你又如何知道那酸甜苦辣?”
见东鉴面目狰狞,一挥手,朝他脑门打了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东鉴被打下了莲台。
“等你哪天尝够了这世间的酸甜苦辣,再跟我谈佛!”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把所有强行凝聚的念头打散,同样也打散了东鉴身上的佛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