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大义,即便我从始至终被我那老鬼师兄算计,我依旧没有痛恨我的族群,因为我知道,凡是要讲理!”说到这里,秦墨的上前一步,走到了案前,距离战皇只有一丈,“论大义,我不亏你的,论军功你没我厚,论辈分,你没我高,试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军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色变,一尘子和离寰一愣一愣,却是非常的佩服秦墨。
战皇实力不弱,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可秦墨却用几句话,完全把战皇的气势压了下去。
战皇府的将领都看向战皇,却见战皇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辨别的意思。
因为秦墨说的是理,而且这都是看得见的东西,他的辈分确实是天底下最高,他的军功更不用说了,守住南域这份功劳恐怕也就只有几大地皇能与他比肩。
更不用说大义了,从始至终,秦墨都没有背叛过人族,而是夫子算计了他,用他使命运沉睡了。
从某种情况而言,夫子和轩辕圣皇,是间接的借着秦墨,镇压了秦墨最心爱的人,秦墨却从未想过要背叛人族,哪怕是苏醒之后,也依旧为人族战斗。
这也是为何,南极地皇会那么信任他,为何北辰地皇会信任他,若是说谁最有资格背叛,那就是秦墨了。
他若是投身异族,人族会更加艰难,可他从没这么想过,也没这么做过,因为他也是人族,他绝不叛族,这就是理。
为了族群,他只能把对都灵那份深深的思念隐藏在心底深处,轻易不敢揭开,因为回想起来,心底依旧会痛。
见到战皇不言,秦墨收起那股气势,转过身去,大步走出了战皇府,一尘子跟离寰跟进跟了上去。
直到他出了门外,有人问战皇,要不要把他拿下,战皇却摇了摇头,脸上全是苦笑。
他下令将人遣散,不要阻拦秦墨,任由他离去,便离开了大堂,来到了侧殿,只见一名儒生模样的人正坐在里面喝着茶,脸上做沉思状,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看到这人,战皇也不说话,坐到他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道:“之前你说你这个小师叔很厉害,我还不信。”
“现在信了?”儒生面无表情。
“刚才你的话,你应该听得到,你说我信不信?”战皇苦笑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你说怎么办?”
“他是我小师叔,以前我不服他,是因为他不配我服。”儒生正是学宫的二先生莫邪,“我不好出手试探,你是战皇,你若是不出手,又怎么能够逼的他显现真正的实力呢。”
“实力到是看出来了,怕是与我不相伯仲,若是死战,胜负难料啊。”战皇心底庆幸,其实刚才的那一幕,不过是莫邪跟他设的套而已。
他们不过是想看看秦墨到底是如何实力,他们本来以为,是要动真格的,却没想到,秦墨根本没有动手,只是动了几下嘴巴,就让他无理可说。
再坚持下下去,恐怕就难以圆场,双方都尴尬,即便现在,战皇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秦墨。
听到战皇这么说,莫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实力越强越好,既然他来了,我也该走了,中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想必师兄一个人很艰难吧。”
“也是,你师兄行事太过仁厚,你回去正好互补,若是能够将中州稳定下来,说服诸多古世家战胜异族,不过是时间问题。”战皇说道。
“我到不担忧异族,我担忧的是来自道门和佛门的压力。”莫邪说道。
“东岳大人虽然背后支持了道门,但并不会听道主使唤,所以道门到也不最为虑,到是佛门比较难处理。”战皇说道。
“放心,我们自有办法。”莫邪笑着道。
“我确实很放心你,可是,你走了,他怎么办?”战皇想到了秦墨就头痛,“现在我把他得罪了,怎么和解?”
“他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老师那般算计他,他都原谅了老师,更何况你这点小事了。”莫邪笑道,“等他气消了,服个软,他必为战皇大助。”
“此事本是我有错在先,服个软到没什么,只是,就怕他不为所用,跟你一样,四处闯祸。”战皇担忧道,“若是不服调遣,再强的战力,又有何用。”
“哈哈哈,战皇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给战皇当拖后腿了?”莫邪大笑一声,立即冷下了脸来,“好啊,我这就走了,可不搅扰你老人家好心情。”
莫邪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说走就走,身形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家伙。”战皇一脸无奈,“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若信得过他,便信他即可,若是不信,尽管当他不存在。”莫邪的声音传来,这次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