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疼得他又是连连吸冷气,等疼劲缓和一些才道:“张建干的这事太下三滥了,是不是他老子指使的?”
党浩想了下摇摇头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祸不及家人,张万清身为体制内的人就算在想把老苏他老子绊倒,也绝对不敢用这下三滥损招,否则他就得被千夫所指,我估计是张建这小子自己想出来的,这小子不能说没脑子,真要是没脑子的话也想不出这么阴毒的损招,但他这事干的可给他老子惹麻烦了。
我估计这事他只能吃个哑巴亏,暂时是不敢在找咱们麻烦了,张万清那头也得摆出个姿态来让大家知道这事不是他指使儿子干的,做出一定的让步是必然的,没准这对于老苏他老子来说是个契机那。”
党浩话音刚落苏正羽回来了,脸上的愁色一扫而空,笑道:“我刚被爸好个骂,不过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
能让堂堂********说出谢谢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也不少,但那些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贝一铭这样的普通人能得到********的感谢那是少之又少,估计比熊猫还少。
贝一铭到没为之动容,他今天这么干并没有太特殊的目的,譬如说得到苏振峰的赏识,生说有的话是为朋友,也是为苏慕雪,仅此而已,贝一铭并没什么功利心,他有着属于他的良知、道义,对朋友以诚相待,对敌人很辣相待。
苏正羽这会搓着手兴奋道:“这次张建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哑巴亏他吃定了,连带着他老子也有麻烦,活该。”
这时候苏慕雪端着一盆热水以及一条毛巾走了过来,水盆放在吧台上,她脱下身上的黑色的羽绒服露出里边修身的白色羊毛衫,撸起袖子露出两截白皙得如同象牙般的玉臂。
苏正羽看妹妹用毛巾轻轻的为贝一铭擦脸上的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同时开始担忧起来,他真的怕妹妹跟贝一铭沦陷进爱情的旋窝,他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一旦沦陷最终两个人都会痛苦,他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被苏慕雪这么伺候贝一铭很是不好意思,拒绝了很多次,但苏慕雪就是不同意,坚持着要帮他擦干脸上的血迹,贝一铭只能心脏乱跳、呼吸有些急促的任由苏慕雪服侍。
苏正羽三个人走在山城的冬夜中,苏正羽突然对妹妹轻声道:“你跟他终究不是一类人,他是我们的朋友,可以为我们拼命的朋友,所以请不要伤害他,我想你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
苏慕雪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她的脑海中不但的浮现出刚刚贝一铭一身血的拉着她冲出去的一幕,她拼命的把这些记忆压到心底最深处。
苏慕雪突然仰起头看着天上漫天的星辰,眼神有些迷茫,最后所有的迷茫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飘散在这个寒冷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