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头顶,而他那略带磁性的声音,也是自伞下响了起来: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彼时细雨纷纷,草木渐深,洛阳踩着见证了岁月流逝的青石板,走到巷子中央停了下来,而随着他的吟诵,花七手指灵动的敲击着键盘,洛阳的诗也是出现在大屏幕之上:
“撑着油纸伞……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
咯噔。
咯噔。
咯噔。
高跟鞋踩着青石板的声音。
循声而去,一个身穿白底碎花旗袍的姑娘缓缓而至,她既有着细长如天鹅般的脖颈,也有着高挑而曲线玲玲的身姿,唯一遗憾的是姑娘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缘故,脸上蒙着一层薄纱。
仿佛心跳漏了半拍!
全场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穿着旗袍的姑娘从巷子另一个方向走来,她微微低着头,不言不语,婀娜多姿,终于与洛阳平行,也是这个时候,洛阳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大屏幕上!
随着花七的手指翩跹舞动,洛阳所念的诗句,一行一行依序浮现着,现场已经有文人已经流露出一丝震撼的神采,观众们更是呆呆的瞪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咯噔、咯噔。
穿着旗袍的姑娘依旧在踩着高跟鞋,婀娜摇曳。
洛阳手中的油纸伞微微拉低,没有去看蒙面的旗袍姑娘,重新迈动了脚步,声音在这条巷子里传得很远很远: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
她默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
终于,洛阳和旗袍姑娘擦肩而过了,两人没有交流,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神,就这么擦肩而过,不过洛阳的吟诵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传得更远了: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从巷头走到巷尾。
洛阳停下脚步,放下油纸伞,任由飘落的雨水,重新落到肩膀发梢。
那个丁香般的姑娘,已经在巷子中消失无影了,仿佛刚刚大家所见只是一场发生于幻夜里的梦,清醒了,也就记不清了。
但大屏幕上,一首已经创作完成的《雨巷》,却是清清楚楚的写在那儿:“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