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有些白,身体有些哆嗦的站在赖少旁边的那个女人闻言,赶紧的钻进那辆玛沙拉蒂,拿出了一本现金支票簿,递到赖少的手里。
赖少又有些不情不愿的递给严小开。
“神经病,我要你的支票簿干嘛?”严小开没好气的骂一句,转头看看自己那辆被撞得尾部变了形的宝马,“维修费算你一百八十……算了,凑个整数,两百万,怎么样?很公道吧!”
赖少忍不住了,“草,你TM不如去抢,二百万还维修费,可以买过一辆新的了……”
“砰!”的一声脆响,严小开用刀背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敲得他头晕眼花,龇牙咧嘴的没了声,这才淡漠的道:“你个小王八蛋终于聪明了一回,你说对了,我就是抢你!”
赖少:“……”
见过抢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地抢的!
严小开悠悠的道:“你既然敢置人命不顾的醉酒驾车,我怎么就不敢拦路抢你一回呢?而且你还是个黑社会,我最讨厌就是黑社会了,而且我最喜欢就是做这种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事情了,嗯,解释一下,除你的暴,安我的良,劫你的富,济我的贫。”
赖少:“……”
这话,不但让赖少无语,就连吕妍也很无语,心道:你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最讨厌黑社会?难道你自己就不是黑社会吗?
“砰!”严小开又用刀背敲了赖少一把,喝道:“发什么愣,我的话没听到吗?”
赖少被敲得一阵天旋地转,可偏偏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扭头看看自己召来的那上百号人,全都还瘫在地上哭爹喊娘呢,心里不由一阵颓丧,只能认命的扬支票簿,写了一张二百万的现金支票递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来也不看,手一转就递给了旁边的完颜玉。
完颜玉把支票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可以支取兑现,这才冲严小开点头。
赖少见状,这就语气生硬的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严小开冷哼道:“我有说你可以走吗?”
赖少怒得青筋直露的道:“钱我已经赔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砰!”的一声响,严小开又用刀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刚刚你赔的只是车辆维修费用,精神损失费还没算呢?”
赖少:“你……”
这下,一旁始终没出声的吕妍也有点看不过眼了,“姓严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不要做太绝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要看是什么人。这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斩草还要除根呢,这货捡回条命,赔点钱算什么。
“男人做事,女人插什么嘴?”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已经冷喝一句,朝边上一指道:“闭嘴,靠边站着。”
吕妍神色一滞,立即就想要发作,可是对上严小开那刚毅又冷漠的神情,却不知怎么的生生发作不出来,最后只能悻悻的退到一旁生闷气。
严小开继续对赖少道:“刚才我车里总共坐了四个人,按照我一惯的性格,这精神损失费,没有一个亿,你是摆不平的。不过刚刚吕妍替你开口求情了!别人的面子,我是不给的。可她不同,她是我的老相好,她的面子,我多少得给一点儿的。那成,你就意思意思,给个一千万吧!嗯,补充说明一下,不是总共一千万,是每人一千万。”
赖少怒极之下,又一句粗口爆了出来,“我草!”
严小开眉目一沉,手中的大砍刀刷地一动,手起刀落。
赖少只看见眼前寒光一闪,一道冰冷与尖锐便在他的脸上一划而下,然后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血线就出现在他的脸上,从他的额间一直垂落到他的下巴上。
半响,赖少才终于有勇气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血不多,也不太痛,可是他的一颗心已经彻度的吓凉了半截,就连裤裆变得湿热,脚下出现了一滩水迹也全无知觉。
是英雄,是狗熊,一刀便可分辨。
动不动尿裤子的人,也还敢这么屌。一看就是被溺爱残害的。
溺爱,让人变得自私自利,做事懒散无纪律,不懂礼节目无长辈,懦弱不能经受困难,性格骄横乖张。
这红发男的懦弱和骄横,很明显是惯成的,什么都让步,满足一切要求,包括很多的无理要求,其骨子里就养成他是老大的思想,谁都得听他的,,性格骄横目中无人,行为乖张专横。
严小开不禁在心里为红发男的父母默哀了半分钟。
这一次没整死他,将来,他不止祸害别人,还敢骑在父母头上说话做事,最终死到他手。
严小开用大砍刀指着他,声音不带一点儿感情的道:“下一次,我再听到你满嘴喷粪,我绝不是在你的脸上划一下,而是把你的脑袋分成两半。”
赖少看着眼前的严小开,那恐惧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杀出来的魔鬼。
严小开这厮见他吓得脸都白了,很满意拂了下自己的发型,心里暗自感叹:要是天下的父母如我,败家子就没有这么多了。
严小开等了两三秒钟,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还愣着干嘛?”
赖少这才勉强回过神来,赶紧的写了一张四千万的支票递过去。
严小开接过之后,还是像刚才一样,看也不看,直接就递给了完颜玉。
赖少这才壮着胆子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严小开道:“道歉!”
赖少木偶似的道:“对不起!”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心里的一口恶气才总算出得七七八八,大手一挥道:“滚吧!”
赖少被那女伴搀扶着,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下,转过头来问:“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严小开大大方方的道:“当然可以,我叫严小开。”
赖少咬牙切齿的道:“严小开,好,我记住你了!”
严小开很有礼貌的冲他挥手道:“嗯,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