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色质问道。
“呵呵,如今朝廷盐税几何?”
贾赦轻笑,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心惊:“一年不过近千万两,还要拿巡盐御史的性命去换,北地的盐价一直高企不下,难道平抑盐价让百姓能够松一口气,不好么?”
“盐税……”
“去尼玛的盐税,要是盐税比去年少了,少多少老子自己拿银子补贴总可以吧?”
贾赦脸色一沉突然开口怒骂,手指李和冷笑道:“要是长芦盐场不仅没有影响盐税收入还有盈余,盈余多少你李大学士就从家里拿出多少主动送给国库,可好?”
满朝皆惊,没想到贾赦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大朝会上指着一位阁臣破口大骂,简直有辱斯文不当人子啊。
不过却是无人敢于出头,这是阁臣的战争下面的臣子根本没资格插手,再说要是被贾赦盯上,也要他跟着打赌怎么办?
江南盐税怎么回事,在场除了脑子不好用的贾政和几个书呆子外,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要是能够将盐税全部收齐,每年国库起码得多出上千万两银子!
谁也不知道贾赦鼓捣出的海盐盐场,究竟能有多大出产,又能有多少收入,要是一不小心陷进入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你你,本官为官一向清正,家无余财……”
李和被气得倒仰,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狠狠抽贾赦一顿,大义凛然开口。
“啧啧,那李阁老家的豪宅美妾,城外的千倾良田,还有……”
贾赦毫不犹豫打断了李和的话头,淡淡开口满脸冷笑,后面的话没有出口显然很是有料啊。
“你你你……”
李和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脸如猪肝一般好不尴尬,却是气得说不出话,安静的紫霄殿只听到他大口喘气的声音。
贾赦满脸不屑看都懒得多看这厮一眼,冲着当今拱手一礼,继续阐述自己在盐铁方面的‘施政纲要’。
之后的大朝会却是顺畅无比,所有朝臣都见识到了贾赦的战斗力,自忖根本就不是对手,也就没胆子出口反驳。
不论是贾赦的耳刮子,还是当今的明显偏袒,还有几位阁臣的集体沉默,都让这次大朝会在诡异起气氛中,顺利完结。
“贾大人好风光好霸气,只是希望贾大人能长久维持下去才好!”
出得紫霄殿,李和拦住贾赦的去路,满脸阴冷不屑道:“就怕到时候忠勇侯府将万劫不复!”
“李和你敢威胁我?”
贾赦轻轻一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只是忠告而已!”
李和冷冷一笑,眼神冰冷杀气凛然。
呵呵……
贾赦轻轻一笑拍了拍李和老头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两人举止亲密,还引来好一阵诧异,更有那心思阴暗的怀疑这两货刚才是在唱双簧。
“等你倒下那一日,就是李家彻底覆灭之时!”
一道冷硬的声音在李和耳中响起,惊得老头浑身一震极不舒服,等他反应过来时贾赦已经大步流星离去,他满脸愤恨冷声道:“走着瞧!”
当晚,内阁阁臣李和突然吐血昏迷,李府一片大乱,不等从宫里请来的御医赶到便一命呜呼。
第二日,贾赦亲率刑部和大理寺官员,以及五城兵马司兵丁包围李府,直接破门而入大肆抄家。
如此疯狂之举顿时震动朝野,贾赦‘肆意妄为’之名大盛,一干文臣在首辅和次辅的带领下入宫面圣,请求圣上阻止贾赦的疯狂之举,同时严惩这厮的‘不当’行为。
当今面沉似水,等一干上告文臣吵闹得差不多,他将手中的一份厚厚折子狠狠摔到首辅脚下,冷声道:“这就是所谓的士林表率李阁老么,士林也太不值钱了吧?”
两位阁老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多废话直接捡起地上奏折仔细观阅,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折子之上,全是李和这些年贪脏枉法的确凿证据,其中最严重的一条,便是替江南盐商充当保护伞暗中收取惊人孝敬!
本来他们还想替李和家族说几句情的,可当效率极高的抄家队伍,将从李和家抄出的两百万两现银,三十万两金子,以及各种价值不菲的珍宝首饰,还有孤本古籍,以及京畿城外数千倾田地地契,以及惊都城中数十间繁华地段商铺契书,还有李和在江南的万倾良田和上百商铺的契约全部摆在勤政殿上时,当今的脸色漆黑如墨,两位阁老和一干文臣惊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李和贼子欺君犯上,革去一切功命家族全部贬为贱籍……”
当今咬牙切齿怒声发令,好好的一家世家豪门一日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