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进,那就不可能不刺激保守势力和既得利益集团。
从何处改良,如何控制力度,如何控制好切入点,在出手前如何进行安抚甚至进行利益交换,往往比改良本身更加重要,也更加困难。
方运用更加理智的方式慢慢思索,改良之路在心中更加清晰起来。
“安抚各家或利益交换,理当在我实施改良前动手,不过现在我无法回到圣元大陆,那么只能进行准备。既要为改良做准备,又要能让自己快速成长,只有一条道路,那便是书写一些有价值的作品。”
“为《四书》作注,已经是极限,我不能再为其他经书作注了,一来精力分散可能导致成就不足,二来我现在对圣道理解有限,为不同的先贤作注过多,很可能导致我以后的圣道根基过于驳杂。”
“那么,我应该另立学说,既不会太过激进,又要有足够的价值,成功影响人族,完成改良。”
方运思索片刻,拿出一张纸,提笔书写三个打字。
医学史!
在写完这三个字后,方运只觉头脑一片清明通透,眼前大放光华,好像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明亮。
方运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或者是正确的选择之一。
之所以不写为《医家史》,便是方运改良甚至可以说近乎革新的第一步,变家为学!
尽最大可能削弱传统的教学方式,让人族改变传男不传女、宁可把手艺带进棺材也不穿外人之类的观念,要让人族的知识传承更加开放。
不过,变家为学并非是强制性,从表面上看只是一种新的说法,但当人族慢慢习惯了“学”而不称“家”的时候,才会发现两者真正的不同。
改良的第二处,便是单独为各学科作史,其实《医学史》的主要内容都被医书和历史记载,但方运准备用更加系统、更加精确、更加统一和更加先进的方式,来通过这部《医学史》,向人族传达新的知识收集、整理、判断和教育体系。
这种新的体系,和变家为学一样,同样算不上大革新,但当人族接受后,便会发生质的变化。
如果是之前作战诗词作《瘟疫论》等是直接的授人以鱼,那方运现在就在间接地授人以渔。
这是方运在晋升大儒后才达到的一种新的高度。
由纯粹的开拓者,变成开拓者加掌舵者,渐渐偏重指点方向。
改良的第三处,终究要落到实地,不能仅仅是著书立说,还必须要有教育功能,所以方运准备把这部《医学史》向教材方向编写。
一旦回到圣元大陆,方运就准备真正的大改良。
建立人族的第一批专科学院,在短时间内培养各家各学科的专业人才,等专科学院获得人族认可后,便可开始建立更高等的教育院校。
变家为学,重新归纳整理旧知识,确定正确方向,而后用以大规模培养专业性读书人,这便是《医学史》以及接下来几本书的真正目的。
无论写的是什么,这都是属于方运自己的著作,是自己的教化圣道,纯之又纯,若能完成并推行,受益甚至还在为《论语》作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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