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位大儒飞出宁安照看人族大军,大多数大儒都落在北城墙上。
“祝贺方虚圣,一箭定妖蛮!”
“此词生有大气概,唤出君剑天地开!”
“西北望,射天狼,此等气魄的诗词,天下间只有方虚圣与张龙象可作得出来。”
“是啊,若无张龙象的经历,方虚圣怕是想不出‘老夫聊发少年狂’这句,这句当真狂放之意跃然纸上,少年意气,干云蔽日!”
“西北望,射天狼,唉……想想便悠然神往,见之更惊心动魄。从此以后,妖蛮闻此词必望风而逃。”
“方虚圣在大学士时借半日大儒书成此词,那意味着这又是一首双文位诗词,无论是大学士还是大儒,皆可使用,不同文位使用,则威力不同。这首诗是否是大儒第一杀诗暂且不谈,但绝对是大学士第一杀诗。”
“方虚圣此诗一出便是二境,接近文豪出笔,若是抵达三境,不知道会强到何种程度。”
“诸位大儒,你们先别说了,柳相插不上话,在那里干着急,请他说两句感想。”不远处的张破岳向方运走来。
众人一愣,都用极为怪异的目光看向柳山。
之前柳山向众圣发誓,只要方运解决城外的亿万妖蛮,柳山就要为方运捶腿脱靴,如奴如婢。
柳山呆立在原地,本来目光茫然,过了数息才反应过来,缓缓扭头看向张破岳。
柳山的目光冰冷至极,与张破岳仿佛有灭门之仇,恨不得现在杀了他。
张破岳愉快地笑起来,一直盯着柳山,一直笑。
左相党人站在柳山身后,一言不发,因为谁都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
秋风呼啸着吹过宁安城的城墙,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柳山不再看张破岳,也不敢看方运,只是看向空地,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远处的敖煌正在回返,同时大吼:“等等本龙!幸亏洞庭蛟王提醒,否则本龙光顾着杀妖蛮差点忘记大事!柳山,你先别捶,等我到了用虚楼珠记录下来,然后去孔城放映卖钱!”
在场众人直翻白眼,柳山身为堂堂大学士一国左相,丢一次脸不要紧,可一旦被虚楼珠记录下来,那可能是一天丢成百上千次脸,至少丢几千年。
一些读书人甚至可以想象,如果敖煌真去孔城放映,那必将成为孔城著名的保留景点。
柳山又羞又恼地看了敖煌一眼,快步走到方运身前,犹豫片刻,半蹲而下,膝盖不碰地面,然后轻轻捶着方运的右腿,从大腿捶到小腿,最后咬着牙,缓缓脱下方运的靴子,快速站起。
“你这人怎么这样?”敖煌在远处愤怒地大吼。
“得饶人处且饶人,”方运一本正经对敖煌说教,然后转头看着柳山道,“谁让你这时候脱我靴子?穿上!”
柳山的脸紫了。
张破岳笑出声,牛山本来昏昏沉沉似醒非醒,现在彻底笑醒。
敖煌顿时兴高采烈,加快速度飞行。
柳山看了一眼敖煌,犹豫了一息,再一次死死咬着牙,半蹲在地上,低着头,给方运穿好鞋。
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叹息,这件事一经传扬,后果极为严重。
柳山的文名,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