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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方运竟然还没有丝毫的畏惧或气馁,已经和以前一样。
葛忆明被气笑,道:“方虚圣啊方虚圣,论嘴硬的功夫,您真是无人能及啊。全天下的读书人要是文比一场风雨欲来安坐不动,您定然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到了这般田地,你竟然还要继续文会?这场文会,在我们到来时,便已经结束!方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方运,又能奈我何?”
数不清的景国人勃然大怒,许多读书人愤怒地起身,谁都知道葛忆明这是在故意挑衅,这是在逼方运出丑,但是这种挑衅实在有过过分。一个是进士,一个是大学士,一个是闲官,一个是虚圣,地位身份如此悬殊的挑衅,近乎违礼。
其余各国人皱眉看着葛忆明,露出厌恶之色,如果说之前的葛忆明是由于身份问题,必须要攻击方运,但现在,大局已定,庆国一方几乎可以提前庆祝胜利,葛忆明还咄咄逼人,而且逼的是当今唯一一位虚圣。
许多人轻轻摇头,之前本以为葛忆明是年少气盛,但到了十国这种大舞台上,才发现,此人骨子里还是个自视甚高实则各方面平平的纨绔子弟,此人能成进士已经是极限,绝不可能像葛百万期盼的那样再进一步。
不止外人诧异,连葛百万附近的商人和庆国官员都露出疑惑之色,之前宗家庆君有难,葛忆明出来帮忙乃是扶危救难,大功一件,现在即将功成,一个进士竟然反复挑衅虚圣,这是典型的得意忘形,越过读书人应该谨守的底线。
“唧唧唧唧……”
大兔子简直气疯了,冲着葛忆明不断大喊大叫。
方运的友人看着葛忆明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象州人在这种时候出卖方运出卖得如此彻底,若是方运今日真奈何不了葛忆明,必然会经常被人提到此事嘲笑。
但是,庆君看着葛忆明微笑点头,这种时候,自己总要保留一丝体面,不可能做得太过,但是很乐意看到葛忆明持续攻击方运,若是能把方运逼得狗急跳墙,留下臭名,那定然要重赏葛忆明。
葛忆明发觉庆君在态度,宗雷两家也无人反对,洋洋得意望着方运,心道今日之后,必然名扬四海,文名一升,对文位也有助力,只要苦读数年,再经磨砺,必然可成翰林。若能得宗雷两家与庆君帮助,甚至能成大学士,彻底接手葛百万的产业,荫庇子孙,名留青史。
葛忆明脸上的笑容绽放,完全不把岳阳楼上的方运放在眼里。
但是,方运看都不看葛忆明,舌绽春雷道:“新历二零三年春,董文丛迁象州,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阅军楼更名为岳阳楼,将增其旧制,刻诗赋于其上。吾作文以记之。”
方运乃是大学士,口含天言,所有人听完后便立刻理解,这是说去年董文丛升迁为象州牧,经过一年的努力,让象州政事顺利,百姓和乐,让原本荒废的事务欣欣向荣。今年岳阳楼更名,准备扩建,然后在岳阳楼上镌刻撰写诗词歌赋,方运为此事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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