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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倒泻,万家灯火,今夜的赣州城比往常更加热闹。
知府衙门的宴会上,众人正研读《题鹿门军》,韦长弦突然长叹道:“诸位,莫要中了逆种的奸计啊!”
“哦?韦将军此言怎讲?”一个老举人立刻舌绽春雷,看似质问,实则在帮助韦长弦。
韦长弦清了清嗓子,道:“张龙象虽无逆种证据,但张万空却至今不归,怕是畏罪潜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此次鹿门军南下,每次妖蛮出动,张龙象都能提前察觉,他一个翰林,如何与我人族的两位大学士比?更何况,我们之中有一位荀子世家的高才。”
众人纷纷点头,许多人望向荀天凌。
荀天凌四十出头,浓眉方脸,鼻直口阔,面容刚毅,相貌英伟。他坐在那里,已经用纸笔写下《题鹿门军》,低头思索,一言不发。
韦长弦暗暗松了口气,既然荀天凌不开口,就说明他绝不会参与楚国内政,自己便不用顾虑太多。
“鹿门军此次南下,集楚国人力物力,只为夺取莲山关。而现在,遭遇蛮王骚扰,形势危急,那毕竟是蛮王,不是什么土鸡瓦狗!军中的每一人都知道,我们都可能死在蛮王的手中!但是,为了振奋军心,为了向楚国百姓、向楚王展现我们的信心,所以才会参与这场晚宴!可是到了张龙象嘴里,却变成了听歌观舞、游山玩水,他为何如此恶毒?明明是在栽赃陷害,状如逆种!”
“这么说倒也在理。”那老举人附和道。
“何止在理,我甚至怀疑,张龙象作这首诗,就是为了打压我军军心!”
许多人轻轻点头。
“元帅大人,请严惩张龙象,此人留不得!”韦长弦立刻转身向鹿门侯施礼。
宴会鸦雀无声,众人都望向鹿门侯。
鹿门侯微微一笑,道:“龙象有才。本是喜事,只是涉嫌逆种,有待商榷。我相信目前为止珠江侯还未逆种,与其说他是攻击。不如说是发牢骚,最多是想报仇而已。”
众人心中一凛,这鹿门侯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张龙象为什么报仇?向谁报仇?自然不仅仅是向鹿门侯或苟葆,更要向楚王报仇!
“末将以为。不重惩张龙象此人,不足以定军心!”韦长弦大声道。
鹿门侯不悦道:“此事打住,休要再提,现在是宴会,若是为了这等事与张龙象计较,我们岂不与他一样是心胸狭隘的小人?”
“大人肚里能撑船,末将佩服,末将知错。”韦长弦立刻后退。
军中武将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叹怪不得韦长弦深受鹿门侯宠信,短短几句话。把张龙象贬到泥里,把鹿门侯捧到天上。
“那么,宴会继续……”赣州知府话未说完,又一道舌绽春雷的声音响起。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众圣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此诗一出,满场皆惊。
荀天凌更是快速书写全诗,然后看着诗文喃喃自语:“位卑未敢忘忧国。位卑未敢忘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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