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锁、荷包、五彩线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把县衙当成祈福的地方。我们也不敢做什么,就那么看着,后来发现人越来越多,拦不住了,赶紧进来请示您。”
方运先是一愣,很快明白,微笑道:“今天是三月十四,明天就是三月十五,乃是县试。不过,我记得宁安县有一些先圣的庙宇祠堂,他们怎么不去拜?”
那士兵无奈道:“他们的说法多了,有的说与其拜先圣的雕像,不如拜您这个活着的虚圣!还有的说,您人送外号人族第一文霸、第一考霸,科举至今全甲,这是连先圣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既然是为了科举,拜他们不如拜您!更有的说,您名字里有个‘运’字,一听就是有大气运之人。也有的说您都能收服真龙当随从,那可是有龙族气运加身,非同小可!还有别的说法,我就不说了,反正这么多加一起,他们能不拜吗?”
方运摇摇头,道:“外面的人既然那么多,我还是从后门走吧。”
“大人,您可不能走啊!您要是不出面,后面定然还会有人来。咱宁安是大县,每年考童生的没有四万也有三万八,他们的亲戚家人加一起,还有那些凑热闹的,考秀才的考举人的,扔出的东西保准能把衙门门口堵住!您不出面,谁敢动那些东西啊!真的,那些东西现在已经没过脚面了,再等一会儿,就到膝盖了,最过一个时辰,都能齐腰深。”
方运笑了笑,道:“你老家京城的吧?真能侃,哪可能这么夸张。”
“您不信去看看,我哪敢跟您睁眼说瞎话啊。”士兵委屈道。
“那我就去看看。”方运笑着向外走。
敖煌好奇地跟在后面,道:“当年你文压庆国一州,为景国报了仇,听说全玉海城的人都上门给你送礼物啊吃的啊,以至于你不得不把那些吃的做成菜,举办了一场城宴节。可惜当时我没看到,这次一定要见识见识。”
“嘤嘤!”奴奴快速跑过来,就见她身后跟着小流星,雾蝶老老实实趴在她额头上充当蝴蝶结,同时,她的爪子还抓着砚龟的脖子。
到了近处,她用力一跃,把砚龟扔到敖煌身上,自己跳到方运怀里,笑嘻嘻望着方运撒娇。
方运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向正门外走去。
穿过正堂,绕过戒石碑,走到正门近处,方运就见许多人在正门一丈外,有的在抛一些小物件,有香包,有荷包,甚至还有玉佩和银元宝。的确如方才的士兵所说,厚厚铺了一层,早就没过脚面。
这些人抛完之后,马上跪地叩拜,有的大人没有跪下,但让小孩子跪下。
“请虚圣大人保佑我儿县试高中!”
“请方运哥哥……”
少年的声音被他娘打断:“败家玩艺儿!你什么辈分,虚圣什么辈分?叫爷爷!”
就见那比方运还大一岁的少年哭丧着脸冲着正门叩头:“学生请方爷爷保佑,保佑学生中得童生,娶了王家的四姑娘当媳妇。”
周围传来低声哄笑,少年的母亲翻了个白眼,正要拽着儿子走,突然指着方运大喊:“那不是方虚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