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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众官员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庆君轻咳一声,道:“怪不得数年前曾有人说徐三绝得到过一件奇物,原来正是墨女。此物明明应该献给半圣,他却自己留下,未免过于贪心了。”
“那庆君可否舍得把庆国送与我?我保证在我的治理下,庆国国力更胜一倍!”方运毫不客气回击。
庆君不悦地看了方运一眼,方运虽然是虚圣,但毕竟年轻,若与人争论,一个年轻足以化解指责,但他不年轻,而且是一国国君,若真要为此事与方运争论,且不说可能会被方运驳得体无完肤,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必然再次遭到重创。
庆国人或许偏向他这个国君,但其余各国各古地的人族却更加看重方运。
庆君没有接话,而是扫视周围,发现宗家人又羞又恼,而景国众人洋洋得意,心道晦气,今天可谓颜面丢尽,万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方虚圣,既然你已得墨女,我们便入文院吧。”庆君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运不与庆君计较,转身向象州文院中走去。
象州文院的大门敞开,两侧门框上雕刻着去年方运写的一副劝学联。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从那天起,方运便真正名传天下。
方运看着这副劝学联,心生感慨,停了下来。
其他人也随后停下。
姜河川微笑道:“方虚圣,您写这副劝学联的时候,好像还只是秀才吧。”
何鲁东接口笑道:“不仅是秀才,还是在府试刚过,被封为天下第一秀才的时候书写而成。当时都以为他的童生试三科全甲不过是运气,可今日一想,真为当年的自己羞愧。”
庆君亦赞叹道:“当年方虚圣破了景国天荒,甚至成就人族千古唯一的三甲童生,羡煞我等。这两年,不知道多少读书人反复琢磨方虚圣的诗词文章。”
庆国官员都看得出来庆君想利用吹捧方运来消除之前尴尬,于是纷纷附和。
但是,宗家之人却闭着嘴,面色铁青,不须多想,墨女显身太过重要,今日之事必然会被二月初十的《文报》刊载,宗家必然又会被十国嘲笑。
方运可没兴趣听这些人吹捧,驻足片刻后便向里走。
象州文院大门之后是常见的圣庙广场,再往前便是古朴但又充满威严的圣庙,圣庙黑瓦红墙,朱门赤柱,表面泛着淡淡的白色光辉。
而在圣庙之前,十位身穿白衣进士服的老人一字排开,旁边还有一些庆国官员。
这些老人站在原地闭目养神,心中却在默念众圣经典。
他们没有参与今日的宴会,也不会去看官印,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墨女显现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睁开眼。
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他们。
这些老人脸上大都长着老年斑,年纪最小的一位是七十三岁,年纪最大的足足有九十一岁高龄。
论经义文章、诗词歌赋,这十位老进士可能不如各国年轻进士中的翘楚;论天赋灵光、才智机变,这些人可能也不如同文位中的年轻人。
一根铁棒或许不能在纸上写字,经过数十年的打磨,依旧无法如毛笔一样书写,但,可以磨砺成一件杀人利器!
这十位老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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