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
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
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
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敌人都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
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
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
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
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
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
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heartillgo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我记得了,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尖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我们拥有音乐神童,
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
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
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今天路过一户人家的卫生间.那户人家的卫生间好像煤气泄漏了.看到一个女的裸着身体双手撑着窗.后面还有个男的扶着她在往外推.时不时还给那女的做人工呼吸.情况十分危急.我捡起路边的砖板就砸过去.把窗户砸开让空气进去.然后深藏功与名的走了.那男的为了感谢我连裤子都不穿的在背后追我,我猜他是想亲自向我道谢的吧,于是一向做好事不留名的我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