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女人的海洋,穿着暴露的花女把左相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种浪言骚语淹没了左相府,数千花女使出浑身解数叫喊,路过的男人个个全身酥软,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左相府的下人和其余人慌作一团,左相的妻妾或儿媳暗暗垂泪,男人不在乎,但左相府女人们的名声怕是毁了。
书房中,计知白紧张地看着左相,生怕左相发怒动用大学士的力量驱赶这些花女。
左相淡然一笑,道:“老夫当年也曾风流,区区女流之辈怎能乱我心神。无需顾虑,待到第三篇方运诗不镇国,她们自然会散去。到那时,丢的是她们的脸,丢的是方运的脸!”
“恩师说的是,弟子佩服。”计知白道。
太阳西下,十国的人却都在静静等待,景国皇宫门前聚集了数千身穿命妇官服的女人。
“咚……”
“冤枉……”
随着登闻鼓响,杨玉环的一声悲切的高呼,拉开京城剧变的序幕。
虎囚狱中,方运突然睁开眼。
“诸位久等了。”
方运说完,又道:“请借三尺画纸一用。”
“我去取!”霍司狱转身就跑。
不多时,霍司狱拿了一卷画纸前来,亲自为方运铺好。
方运不假思索,当即开始用画竹名家郑燮郑板桥的小写意画风作画。
方运下笔迅速,不多时,就见画上多了三支竹子,正扎根于岩石之上,周围有疾风吹拂,却吹不断这纤细的竹子。
一个刑殿进士奇道:“此画体貌疏朗、笔力瘦劲,颇有超凡脱俗之姿态,竟然是浓墨为面、淡墨为背,一改之前画竹之法,堪称神异!”
“方运怎能画的如此快?”霍司狱喃喃自语。
“必然是成竹于胸中!”
方运以郑板桥之画法画出竹子,随后在画上题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成,才气三尺九寸,只差一寸镇国。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自纸页发出,与之前的《石灰吟》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个清脆的声音只有方运一人听到,然后升入高空。
这奇异声音向京城一个方向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一点点奇异的光点从景国四面八方飞来,融入这声音之中,让这声音仿佛携带万民之怒、众生之恨。
“又是一首炼胆诗!”霍司狱惊呼。
“这首诗与《石灰吟》各有千秋,《石灰吟》拥有牺牲之志,而这《竹石》则有坚定之心。”刑殿进士道。
霍司狱点点头,但突然愣住了,反复诵读第一句话。
“咬定青山不放松,咬定青山不放松……”每读一遍,霍司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在霍司狱反复诵读的过程中,文相姜河川的声音已经传遍全国,《竹石》的才气轻松突破四尺,诗成镇国。
济县县衙。
姜河川在念诵《竹石》的时候,县令蔡禾正在喝茶,听到第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后,噗地一声吐出满口的茶水,然后咳嗽起来。
“好一个方镇国!果然有仇必报!”
景国北边,前军大营军帐中。
“哈哈哈哈……”张破岳的声音传遍全军,“方运好样的,弄死左相才好!我这就亲自帮你驯养王族鹰妖帅!”
京城,左相府。
景国本年状元计知白惊恐地看着前方的恩师,方才他亲耳听到,恩师柳山的眉心似乎发出一声轻响。
左相柳山右手死死地抓着桌子,丝丝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嘴唇紧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恩……恩师您怎么了?”计知白慌张地问。
“方运小儿!竟然在诗中藏我之名,以炼胆诗引动民心伤我!”
“不可能!您有国运庇护,怎能被伤?”
柳山的手缓缓离开桌子,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面色阴郁,慢慢道:“他此刻的国运,已经在我之上!他先以国运压我,之后以民心伤我!此事大有古怪,他之前必然有一首诗文能引动民心,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力量!”
“那宗圣为何不提醒您?”计知白问。
柳山无奈一笑,道:“宗圣大人正在圣议,为对抗东圣大人,必然亲自前去。涉及圣道之争,他哪有机会提醒我。”
“难道是反被算计了?”计知白大惊。
柳山摇摇头,道:“只是意外,不过……此首诗至少让我的文胆倒退数年!我本来随时可成大儒,现在想一年后成大儒都千难万难!”说话间,柳山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方运!伤我恩师,岂能容你!”计知白猛地向外冲去。
“回来!”柳山一声大喝,叫住计知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