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军们。
只是,酒过三巡之后,李中易很知趣的提前走了。他继续坐下去,将军们谁敢敞开来喝酒划拳?
在总山长公事厅的背后,皇帝专属的小食堂里,李继易和李继孝兄弟俩,正端坐在酒桌前,等候父皇的到来。
李中易进门之后,就见两个儿子,挺身而起,站得笔直。
“呵呵,坐吧,坐吧。咱们爷几个,很久没有见面了,老子怪想你们的。来,都坐吧,一起喝几杯,唠唠家常话。”李中易笑眯眯的摆着手,示意两个儿子都别杵着了,坐下说话。
李中易亲手替两个儿子斟满了两杯酒,笑吟吟的说:“今天不论父子,只拼酒量。尼玛,谁把老子灌倒了,老子胯下宝马,就归他了。”
军中丘八们的想法,李中易一抓一个准。好马,好猎犬,好枪,都是军人们的最爱,他的儿子们肯定也不例外。
“真的,父皇?”李继孝早就看上了李中易的胯下汗血马,不由一蹦老高,兴奋的叫出了声。
“傻子二弟,父皇的马棚里,又多了好几匹新汗血马了。”李继易没好气的瞪着李继孝。
“那又和我有啥关系?父皇的小血杀,我打小就喜欢上了,高大威猛,奔驰如风。”李继孝兴高采烈的数着小血杀的优点。
李中易温柔的看着李继孝,这孩子从小吃够了苦,本应该沉默寡言才是。谁曾想,竟是个话多的小子。
反倒是李继易,话变得越来越少了,心思也变得越来越深了。
“来,咱们干了它。”李中易举起手里酒杯,依次和儿子们碰了杯。
放下酒杯后,李中易夹起一筷子炙羊肉,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问儿子:“怎么样,基层的战士们,还能适应北方的严寒么?”
反季节作战,新军最大的敌人不是契丹人,而是苦寒的天气。
“父皇,您提前准备的羊毛靴,防寒的作用应该排第一。其次是狗皮带耳绒帽,另外,厚棉大口罩,可管用了,护着口鼻只露出眼睛来……”李继易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嘴了。
李继孝好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赶忙抢着说:“父皇,雪撬可好使了,在三尺多厚的雪地里,用撑杆一撑,就可以滑出去老远。”
听儿子们说了一通后勤准备工作的长处,李中易心里明白,戏肉在后头呢。
果然,李继易话锋一转,开始抨击雪地宿营车了。
“我们十几个弟兄,一起挤在宿营车里,刚开始可以撑得住,时间一长啊,就睡不好觉了,脚都伸不直啊……”
“我的队里弟兄,好些都冻了手脚,拿枪都吃力。”
“草原上,风太大了,火药都很可能被吹散。”
“如果有合适的枪管盖就好了,枪管露在外边,没一会儿就会结冻。”
李中易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安排两个儿子,从军队的基层做起,就是想让他们知道知道,军队基层战士们的苦。
军官们再苦,又能够苦到哪里去呢?
天寒地冻的战场环境,战士们的苦,才叫真的苦。
皇帝的亲儿子,也和普通战士们一样的,窝在雪地宿营车里,挨冻受累。
明朝为啥败的那么惨?
皇子们长于深宫妇人之手,完全不知道军队的将领们,已经把明军变成了家丁队。
朝廷的军队变成了家丁队之后,要钱要得急,出战出得慢,养寇自重也就成了常态。
所谓关宁铁骑和九边边军,就是这种养寇自重的怪胎。从萨尔浒战役,到松锦战役,都是明军自己率先溃退,导致的惨败。
李中易是开国之君,军法异常森严,谁敢弃师而逃,他的全家老小都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但是,李中易的接班人就不同了。他的儿子们在军中不可能具备天然的权威,如果再不知道底层的情况,就很容易被蒙蔽了。
所以,李中易的培养方法,就是让儿子们在军队里从基层做起,知道军中的战士们的疾苦。
皇帝不能捏着军心和兵权,江山能坐稳么?
“等喝了酒,我领着你们去军器监,看好东西去。”李中易心里非常高兴,儿子们知道了军队的疾苦,将来就不可能瞎指挥。
“打仗就是打后勤。后勤跟不上,比如说,如果没有雪地宿营车,冰天雪地的扎营都可能累死人的。”李中易的一番话,赢得了儿子们的一致赞同。
父子三人,喝得很高兴,三壶状元红很快下了肚。
李继孝一个没忍住,居然邀请李中易和他们一起划酒拳助兴。
李中易那可是老**子了,啥不会?
结果,当爹的,把两个儿子灌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