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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一个镜湖,就算是一个镜州,比起王爷此番南下用兵的事都微不足道,他不是不想管,或许只是没有时间吧。”范晏长叹一声,还是苦了镜湖周围的百姓,有了希望,再失去希望,对他们而言着实残忍了些。
官家之事,宁居安三人都不便插话,脸上也不见丝毫异色,民不与官斗,自古都是如此,别看富甲一方,万一得罪这些朝廷权臣,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诸人请罪告辞,范晏倒是很客气的与众人拱手作别,丝毫没有傲慢之色,待人谦和有礼,就是不知道他平常也是这样,还是因为李落没有走远的缘故。
众将远去,范晏三人也告辞离开,陈登原捧着李落留下的那幅字不知道去了哪里,宁居安和徐抱石结伴同行,皆都相顾无言,虽说见了李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几分难言的遗憾。
“宁老弟,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徐兄是说镜湖水患?”
“不错,愚兄听闻王爷其人赏罚分明,颇有爱民之心,可是今日他对镜湖水寇之事只字未提,这多少有些让人费解。”
“朝廷的事,你我百姓怎敢妄断,兴许就如范大人所说,王爷只是腾不开手脚吧,此番南下削藩事关重大,王爷不想节外生枝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混账王八蛋,上个月徐家的船被扣了三艘,花了几千两银子才赎回来,晦气!”徐抱石脸色阴鸷,狠狠骂了一声。
宁居安叹了一口气:“水寇一日不除,镜湖就一日不得安宁,徐兄还好,我们宁家就靠着瀛湖山的珍贵草药才能维持生计,自从这股水寇做大,我们宁家捉襟见肘,这日子实在是难过。”
“宁老弟,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愚兄的尽管开口,我派人说道说道,不能永除后患,解解近渴也就罢了。”
“多谢徐兄,日后怕是少不得徐兄鼎力相助。”
“见外了,你我都在镜州营生,唇亡齿寒,自当互为依仗,分内事,不说谢。”
两人又再闲聊几句,拱手作别,各自上了马车,返回城中宅院。徐抱石先走一步,离开了塘荷小市,一行护卫五十余众,其中不乏江湖高手,确是财大气粗。
徐抱石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刚出塘荷小市,还不及走远,忽然车马停了下来,就听车前护卫沉声问道:“尊驾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徐抱石心中一惊,忙不倏挑开帘子一看,只见一个背剑的英挺俊秀女子俏生生地站在路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朱唇轻启,淡淡说道:“我家公子请徐家主移步一叙。”
护卫皱眉,正要开口,徐抱石琢磨了一下,有点不太对劲,要说有人拦路劫掠,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京城里的那位王爷可就在跟前,数十万大军,谁敢不长眼睛这个时候当剪径的小贼,而且那背剑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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