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陷入了沉思之中。
“渊雪镇守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仓央嘉禾依旧没有回答,李落朗笑一声,似有洒脱,却也不掩无奈和苦涩:“一为天火,一为渊雪,你们以天下为局,到底求的是什么……”
“解开极北深处的封印是我先祖的遗愿。”
“那你呢?”
“我不知道。”仓央嘉禾抬头看着李落,怔怔说道,“不如你告诉我吧。”
“我?”李落自嘲一笑,“天火现世,则生灵涂炭,渊雪看似以守护天下为己任,他们却视人命为草芥,吞噬生灵,将活人变成死人,不计多寡,不论善恶,在渊雪眼中这世上的黎民百姓和我等眼中的蝼蚁并无分别,若是我说,我想把天火渊雪尽数斩杀,还天下一个太平,仓央姑娘,你说我做得到么?”
“王爷好大的志向。”仓央嘉禾轻轻理了理鬓间秀发,“难!”
“岂止是难,几乎不可能完成,你想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我倒是想你还在梅花树下抚琴,听风伴月,不染俗尘。”
“那你呢?”
“我?人生百年终难逃一死,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吧,也许是你们天火取我性命,也许是渊雪的族人,谁知道将来的事呢。”
“王爷何须这般悲观。”
李落哈哈一笑:“莫管我是不是悲观,你带我这里,告诉你的来历,不知道是何用意?”
“你想去上面吗?”仓央嘉禾忽地一指头顶,李落仰头看着半晌,摇摇头,“如果并非一定要去,不去最好。”
仓央嘉禾轻轻一笑,没有强求,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这座宫殿我就送给你,下次再来,倘若我不在你身边,记得带上那只簪子,它是这座宫殿的信物,可以保护你的,还有就是等到你想清楚天火渊雪是什么的时候再上一层楼。”
李落一愣,仓央嘉禾言语之中竟有托孤遗命的语气,忙不倏问道:“你要做什么?”
仓央嘉禾微微一笑:“做一个天火传人该做的事,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李落皱起了眉头,良久无语。
“好了,咱们出去吧,他们该等的着急了。”仓央嘉禾微笑着看着他,“有劳王爷再背我出去。”
李落答应一声,将仓央嘉禾背了起来,这趟看似解开了一个谜团,实则心中的疑惑更深,没有半点头绪。
掩上殿门,就在转身的刹那,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地,好像有一道黑影跳下了玉桥,钻进了暗红的岩浆之中。李落没有在意,理该没有活物能在岩浆中不死,多半是自己看走了眼。回去的路走的比来时更容易些,仓央嘉禾也自在了许多,轻轻靠在李落肩上,若有若无的呼吸细腻无声的掠过他的耳垂,有些痒。
依旧还是踩着盘旋的石阶回到了那座湖心小楼处,李落转动雕像,洞口隐没不见。仓央嘉禾恬静的看着他收拾妥当,李落并非没有留意到她的眼神,只是没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