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琐碎,有新奇,有豪迈,自然也少不了别愁离恨,伤心人有伤心事,伤心事里伤心人。
但这些和李落并无相干,他每天只是勤勤恳恳的做着搬工,领了钱吃饭,剩了钱喝酒,看的多,却没有进心里去,如果当这些身外事都只是身外事的时候,旁观睹物,没有一处与自己相干,那也是一种寂寞。
寂寞这种事,总是叫人在觉得它存在的时候,然后又寻些事端出来,而多半都是无妄之灾。李落从渡口打了一壶酒,价钱未必最高,却是邹平渡口最烈的酒,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再烈的酒入喉而过,也不比白水多几分味道,而且这几天更是如此,闻着酒味烈的刺鼻,喝到口中也有辛辣,但一旦入腹,转即就没了踪影,只是多去解手几趟,莫说醉意惺忪了,连微醺都难,喝的越多,除了腹胀没半点异常。李落也是无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莫非连着最烈的酒也变了性子。
李落本要回草庐去,路过邹平渡口的一家酒楼,这家酒楼在邹平渡口很有名气,牌面大,修的气派,据说掌柜背后的靠山在壶觞也小有名气,当然这酒菜也就价值不菲。李落没进去过,上回范文胜请了马三成喝酒,连带着帮忙的众人,就在这家酒楼,李落托词没去,故此虽说到了邹平渡口有一段日子了,但还没踏足过这家神仙居一步。这天李落本是路过,眼睛都没瞟客堂一眼,刚走到写着神仙居三个字的招牌下面,正打算接着走的时候,忽然从头顶袭来一股阴风,带着寒气,往百会而来。李落没有抬头,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酒清不浊,倒影着一个从上而下的黑衣人影,连那人眼中的恨意也在酒中浮现的淋漓尽致。
李落愣了愣神,莫非是有人要杀自己,可是这般手段未免太儿戏了,如果这样能要得了自己的性命,那飞鹏堡五万两黄金的悬赏也太好赚了。话说飞鹏堡那个天字二等的杀手鹧鸪俏好久没见了,不知道现在活着还是死了。
就在李落还有余暇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道黑衣人影的背后又出现了一道青衣纤细的身影,后发先至,不过却没有理睬李落的死活,而是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黑衣人影后颈的风池穴。若是黑衣人影杀得了李落,想来也躲不开这追魂一指。
半空里,黑衣人影冷哼一声,身子凌空移开三尺,躲过青衣人一指,一个旋身稳稳站在地上,身法很好看,配上一张冷峻傲然的脸,确值几声喝彩。青衣身影差不多同时落地,挡在李落身前,将李落和黑衣人隔了开来,嗤笑一声:“愿赌服输,乐游,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拿个无辜路人泄愤不嫌害臊吗?你丢得起这个人,我都怕脸皮薄,被人家耻笑。”
“姜寒怜,你……”
“我怎么了?这可都是你答应的,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