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莫要随意走动,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便是应了两个字,活该!
话很是不中听,李落却听得神色自若,不曾因为当初祸乱草海而有内疚之意,也并没有什么意气用事的愤慨和不屑,更加不会有轻狂得意之情,只是听着,相柳儿说什么,便答应什么,照做就是。相柳儿脸色不好看归不好看,但这些日子绕着牧天狼诸军将士走的次数却更勤了,大约是告诫这营中群狼,碗里的这块肉已经有主了,最好别惦记。
一日,相柳儿孤身前来,入营来见李落,李落甚是好奇,往日相柳儿虽说偶有来到牧天狼,但极少有一个人的时候,而且似乎刻意与李落独处,李落心知肚明,当年自己在草海做的事,用罄竹难书形容最是恰当,如果相柳儿与李落过从甚密,免不了让草海诸部将士心生猜忌,乱了军心。
相柳儿见到李落之后,这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半点和缓,依旧阴气沉沉,盯着李落瞧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李落好奇问道。
相柳儿很是不耐烦的喝道:“去了就知道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李落摸了摸鼻尖,苦笑一声,看起来今天相柳儿的心情着实不怎么好,大清早的杀气就这么重。
李落倒也没有推辞,起身就要跟随相柳儿出去,帐外几将,呼察靖兄妹和赫连城弦忙不倏迎了上来,赫连城弦忌惮的瞧了相柳儿一眼,沉声说道:“大将军,末将带人跟着。”
李落看了相柳儿一眼,笑道:“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诸将自是劝阻,身在敌营,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相柳儿冷着脸说道:“我要想杀你们,你们早死了,磨磨蹭蹭,像个娘们!”
牧天狼几将脸色骤变,神色很是不善,不过也知道相柳儿所言非虚,十余万众草海精兵强将,混进去三千大甘骑兵,就好比滴水入海,别说涟漪了,保准连点动静也不会有。
李落含笑劝住诸将,也不曾让冷冰和李缘夕跟来,留下诸人提心吊胆的随着相柳儿离营而去。呼察靖看了两人背影,回头眨了眨眼睛,瞧着赫连城弦和迟立,道:“这草海娘们今早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大。”
赫连城弦白了呼察靖一眼,心道,要是草海诸将跟着李落进了大甘,保管你还不如人家这般大度。
吉布楚和从营帐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打量了打量,抿嘴笑道:“蒙厥拨汗怕不是喜欢上咱们的大将军了吧。”
诸将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察靖嘿嘿一笑,舔着脸凑到吉布楚和身边,虚心求教吉布楚和是怎么看出来的。吉布楚和风情万种的瞥了呼察靖一眼,偷笑道:“女儿家的心思,将军最好别猜哦。”说完之后,娉婷妖娆的去了别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