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跟着几个草海高手,李落瞧着好几个都是旧相识,其中就有布下犹节候阵围杀李落的草海高手格日勒图。还有瑶庭雄库鲁主帅篾儿干,见到李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瞧得赫连城弦几将横眉冷眼,很是不满。李落倒是暗呼侥幸,那年北上,坏了瑶庭祖陵的风水,除却深不可测的令狐丹不说,篾儿干没有一见面就打得头破血流就已经给足大甘面子了。不过倒是有一个人颇叫李落惊讶,那个瑶庭王室的小姑娘卓娜竟然也跟在篾儿干身边,远远瞅了李落一眼就躲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惊鸿一瞥,那年的黄毛丫头竟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变成了草海上的雌鹰。
篾儿干见面之后与大甘诸将的火药味很浓,麾下雄库鲁一支当年草海一战在温水河被李落伤了元气,这些年痛定思痛,篾儿干没少操练麾下将士,就想着有朝一日一雪前耻,没想到不等篾儿干踏上大甘的土地,草海就和大甘议和了,而且还是出自蒙厥拨汗的手笔,着实让篾儿干气闷不已。此番前来,叙旧是假,给李落一个下马威才是真,刚来三日,就和牧天狼诸将斗了七场。草海勇士好战,牧天狼中也没有善茬,彼此瞧着都不顺眼,每日餐前饭后必有争斗,夜里亦有,各有胜负,倒不好说谁能稳占上风。
这日,便又争斗起来。有议和在前,面上的和气总得照料着,说是不伤和气,但刀剑无眼,挂彩也是常事。此地比不了沙场争锋,只比单打独斗,好不热闹,草海中人,大甘来客,一个个瞧的分外起劲,摇旗呐喊声不绝于耳。
山坡上,李落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欲将下场的两人,大甘这侧是中军骑悍卒钱义,草海那侧也是雄库鲁军中一员悍将,前日刚胜一回,有点趾高气昂,这不是钱义便出手想争回些颜面。
下场争斗的都是军中勇武兵将,领头的都在盘算着,没有轻易邀战,篾儿干干脆避而不见,大甘这侧,除了赫连城弦砍瓜切菜的胜了一场之外,呼察靖和迟立几人也都没有出手,眼下还只是试探,不到见真章的时候。
就在李落独处之际,一人远远走了过来,李落看了一眼,是令狐丹。令狐丹走到李落身边站定,看着已经交手的两将,笑问道:“此战输赢王爷怎么看?”
“钱义稍胜半筹。”
“哈哈,王爷过谦了,篾儿干的爱将查勇固然了得,不过还不是王爷帐下勇士的对手,而且他还有留手。”
李落微微扬眉,轻轻一笑,没有应声。
“这几日争也争了,斗也斗了,单凭一个雄库鲁就想试出王爷帐下牧天狼的虚实,用你们大甘的话说是痴人说梦,如果不是王爷麾下勇将留了余地,恐怕篾儿干会输的很难看。”
李落奇道:“令狐将军,你与他同出瑶庭,似乎并不在乎他的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