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等鲁莽探查,一旦被草海察觉,只怕会恼了草海,到时候彼此都不好看啊。”司空仇自省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道。
殿中有人嗤之以鼻,这是什么歪理,还能把胆小怕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殿中诸臣大约分了四派,一派主张议和,平息战火,让北府诸州早日休养生息,这一派以纪王李玄郢,司空仇自省为首;另一派主张谋定而后动,一边议和,一边探查草海意图,随机应变,倘若草海别有居心,也不会措手不及,这一派算是稳重派,附和之人最多,以慧王李玄泽,晋王李玄悯为首,太傅凌疏桐,少傅许归,冢宰章荣政等人都有这个打算。还有一派不答应议和,继而对北府用兵,收复失地,将草海逐出大甘。说话的人大概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但草海诸部南侵,首先想到议和而不是驱敌,如果连这点血性都没有才是最大的悲凉。所以主张再战的人也有不少,以少保应冠旗,英王李玄慈和宗伯杨万里等人为首,慷慨陈词,争论不休。
李落瞥了一眼一脸复杂纠结的李玄慈,暗自好笑,英王心里的定议多半还是倾向于议和的,不过英王与大甘将领亲近,自当以兵家霸道立己身,不得已只能出声言战。还有一派保持沉默的中立派,不言战,不议和,只是听着殿中群臣争辩。这一派就有李家淳亲王父子,还有太师狄杰。淳亲王不说话是因为北府的战事已经让李承烨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不愿说,不想说,早已和李落形同路人。李落不想说话倒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有些累而已,而狄杰却还在等李落说话。
殿中众臣各自据理力争,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三分心思用在唇枪舌剑上,七分心思倒是用在察言观色上,时不时偷瞄龙椅上万隆帝的脸色阴晴。
太傅凌疏桐目光一转,落在李承烨和李落身上,咳嗽两声,打断众臣议论,说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说起草海诸事,朝堂上下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亲王大人和九殿下了,不如请王爷和九殿下为我等指点迷津。”
李承烨看了李落一眼,淡淡说道:“败军之将怎敢妄议,太傅想问什么就问问西空寂帅吧。”
“这……”凌疏桐轻咳一声,颇显尴尬。
慧王李玄泽朗声笑道:“皇叔多虑了,皇叔经营北府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若不是皇叔镇守北府数十载,恐怕草海铁骑早就南下了,怎么会等到今天,要说对草海诸部的了解,九弟毕竟日子短,肯定比不上皇叔知之甚深啊。”
李承烨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看着李落冷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如果真有本事胜过草海联军,自然能堂堂正正的议和,不用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有损国威。”
父子反目早就在卓城上下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