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穴道虽非死穴,不过中者亦能伤及肺腑,失去一战之力,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处穴道正面过招的时候不容易被对手所趁,但如果是偷袭的话那就有可能了,毕竟一个杀手一定不会将自己的后背轻易的暴露在别人眼前,如此一来,腋下穴道倒是偷袭的首要之选,而且,国师还是以掌力见长。”
说话间,飞鹏堡杀手闷哼两声,单膝跪倒在地,捂着腋下受伤的穴位惊骇欲绝的看着李落。
几句话,李落说的不慢,话说罢,杀手便即负伤倒地,有点言出法随的神秘。
“只剩你们两个了。”李落静静的看着国师和萨热,眼中无喜无悲,即没有倨傲,也没有嘲弄,很平淡。
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这是古时君子之道,李落自认还难成一个君子,唯有多留些敬畏之心而已。
国师孤注一掷,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扑向了还在发呆的阿依木。李落身形一晃,后发先至,横在了两人中间,一根手指,似从虚空而来,一击之后,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一指,击碎了国师所有的自信,国师拼了命一般手舞足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指点在了自己咽喉处,国师只觉喉咙一痛,呼吸断了,意识便开始慢慢涣散,直到一切都归于虚无。
惊神指。
李落暗自吸了一口气,惊神指的确霸道,不知道惊神指之后的屠神指和还神指会有何等威力。
萨热如花玉容的脸此际凋零的成了一张鬼脸,国师一招身死,飞鹏堡的杀手和中年男子已无力一战,竟都不是眼前少年郎的一招之敌。萨热怕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无非是说所作所为都是被国师几人胁迫而已,实则并非自己情愿。
李落只是听听罢了,卓城死牢里时常见到这样的人,临刑之前总要大呼几声冤枉,差不多都是情非得已,鬼迷心窍之类。杀了人的,只怪别人跑的太慢,偷了人的,只怪别家的娘子长的太好看。
李落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地上的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在思索什么。萨热心中一凉,病急乱投医,爬了几步抱着浑浑噩噩的哈里克祈求道:“救救我,救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
“恶妇,放开我父亲。”阿依木怒道。
萨热充耳不闻,抱着哈里克用力的推搡。哈里克呆呆的看着萨热,口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萨热压下心中的厌恶,柔声细语的央求,时不时再流露出几丝媚意,紧紧的抓着这根救命稻草。
“救……”
萨热大喜过望,点头如捣蒜般叫道:“对,救我。”
“救……你……”
“救我。”萨热热泪盈眶,生平第一次对哈里克动了一点感激之情。
哈里克低着头,喃喃自语。萨热心急如焚,连连晃着哈里克,时不时瞟一眼神色古怪的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