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凶多吉少。比起眼前壮汉,韩豹实则对蒙厥拨汗更有畏惧之心,能让蒙厥拨汗数次叮嘱的大甘将领一定有不凡之处,不能等闲视之。
营前的大甘将士似乎就是亮了亮火把,在远处张望数刻,忽然,所有的火把在同一刻尽数熄灭,让草海众将士心中一紧,看样子是要攻营。一刻,两刻,半个时辰,营门外鸦雀无声,安静的能让人吐出一口老血来。
壮汉脸色阴郁,面沉似水,一旁韩豹穷极无聊的打着哈欠,听在壮汉耳中格外刺耳。
壮汉寒声说道:“来人,派小队骑兵出去,给老子找出来甘狗的下落,天一亮老子非得扒了这帮南蛮子的皮。”
营中将士领命,数支百余人的骑兵冲进了夜色之中,吆喝几声,远远不见了身影。看着一往无前的模样,是当真没有把大甘将士瞧在眼里。
没等天亮,大甘将士又来了,最近的一次离营只有不到两箭之地,而后便又销声匿迹。呼啸而过,没有停留,不等草海骑兵上马,就见这些大甘将士调转马头,来去如风的消失在草海兵将的视线之内,留下暴跳如雷喊爹骂娘的草海将士。
这一夜,前前后后大甘将士一共来了五次,没有一次与草海骑兵短兵相接,就连弓箭都没有射上一支,似乎是来走马观花的游赏一般,让草海将士气恼不已,不为其他,这一夜觉都睡不踏实。
天亮之后,大甘将士就没了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草海大营一切照旧,没有损一兵一卒,就连派出去的探马骑兵也都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大营。
生火造饭,遛马探敌,这一天就在草海将士猜疑中过去了。到了晚上,天刚黑,大甘骑兵如约而至,这一次不是一支,而是两支,分兵东西两侧向草海大营逼近,来的很快很急,几乎只比草海铁骑慢上一线。
这一次也许是真的要来劫营了,营中草海将士的念头刚刚兴起,还没等放下来,就在众将士目瞪口呆中,这些大甘骑兵施施然的打了个转,慢条斯理的跑的不见了踪影。
草海将士愣了愣神,而后破口大骂,该能问候的祖宗十八代,再加上大甘百姓信奉的漫天诸佛都骂了一个遍。火气刚消,没顾得上喝一口水,远处山间天际又有了动静,这一次来人也不到大营跟前,只是远远瞧着,仿佛在讥笑嘲弄草海将士一样。
没有叫骂声,这么远就算喊破喉咙远处的人也听不见。营中寂静的有些让人压抑,落云头贲铁青着脸,能瞧见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宛若龙须一般盘根错节,就要出兵袭杀这些鼓噪的大甘骑兵,盖束颦连声苦劝,万事以拨汗帅令为准,固守即可,莫要冒失出兵。
两人在营中大吵了一场,韩豹两不相劝,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吵过之后,落云头贲冷静下来,也许的确错过了不少出兵破敌的机会,但眼前大甘将士的一举一动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