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笑意,谄媚的说,“武义,有啥要求你尽管提出来,老叔一定如数照办。”
徐锐却也不客气,点头说:“两个事,第一个,七十六号昨天在百乐门抓了一批人,其中有我们军统的一个重要人物,麻烦老叔给李士群打个电话,让他把人给放了,当然了,为了不使我们的人暴露,不能只放一个,必须全放。”
“成成成。”梁鸿志想也不想,满口答应下来。
虽然现在梁鸿志在维新政府的权力结构中日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如何他都还是行政院长呢,命令李士群这么个小小的特务头子放几个人却非什么难事,李士群要是敢不答应,梁鸿志分分钟就能够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徐锐点了点头,又说道:“第二个,就是希望老叔能够搞一次家宴,遍请维新政府所有高层以及公子小姐,还有日本驻军头面人物前来梁公馆赴宴,从今往后小侄就要在京沪这一块讨生活了,所以得先跟大伙混个脸熟。”
“这个……”梁鸿志闻言神情一凝,却没敢立刻就应下。
梁鸿志不怕别的,就怕这杀手在梁府家宴上大开杀戒,将维新政府的高层以及日本驻军的头面人物一锅端,真要发生这种事,他梁鸿志还能活吗?真要这样,板垣征四郎那个老鬼子不把他撕成十块八块才怪了。
好在徐锐很快就笑着说:“老徐不用担心,我不会在家宴上动手的,因为这么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你知道,既便我们军统无所不能,可要想得到现在这样一个好的掩护身份,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身份。”
“是是。”梁鸿志松了口气,这才敢答应,“等回去我就挨个的通知。”
“有劳老叔了。”徐锐微微一笑,又说道,“那么现在,老叔请回吧。”
“好的,好的。”梁鸿志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惴惴然的出了房间,在走廊上一直到进入到楼梯口之前,梁鸿志的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唯恐军统的这个零号会在背后打黑枪,直到双脚踏入楼梯口,梁鸿志悬着心才终于落了地。
看到这个零号并没有欺骗他,而是真的想要跟他合作。
不过危机解除,梁鸿志的心思立刻又变得活泛了起来。
回头看一眼走廊拐角的后面,梁鸿志忍不住想,这里就隐藏着军统的一个大杀手,如果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日本的特高课,这个零号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怕也是必死无疑,他梁鸿志也能因此博一份小小的功劳。
不过下一霎那,梁鸿志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了九宵云外。
原因非常简单,这样的一份小小的功劳根本改善不了他梁鸿志的处境,反而会使得他梁鸿志成为军统的头号死敌,今后万一日本人真被打跑了,他梁鸿志也就没了回头之路,所以去向日本人告密,根本就是损失不利己的买卖。
但是如果留着这个零号,却极可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别的姑且不说,光是刺杀汪精卫,就已经是帮了大忙!
想到这里,梁鸿志便再没有犹豫,扭头对随行的秘书说:“那个王秘书,昨天我的大表姐打来电话说,她的儿子在百乐门跳舞时被七十六号给抓了,你去过问一下,让李士群把人都给放了,今后也别再这样胡乱抓人,影响不好。”
“是。”王秘书躬身道,“卑职这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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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地下审讯室。
刘子尘已经亲自上阵,手持烧得通红的烙铁,正站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冷笑着说:“小子,我已经查过你的老底,当年你小子还在上学时就不怎么安分,至今巡捕房里都还留着你的好几次案底,而且几次被抓都是因为参加游行。”
停顿了下,刘子尘又满脸狰狞的问道:“说,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船长?”
“什么船长?我不知道什么船长?”男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烙铁,因为纵欲守度而显得青白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惶惶然说道,“我要打电话,我要给我的表舅打电话,我表舅是行政院长梁鸿志,我要给我表舅打电话……”
“闭嘴。”刘子尘说,“你的底细我们早查清楚了,不过是梁院长家一个拐了十八道弯的远房亲戚,你真以为梁院长会为了你这么个远亲专门给我们打招呼……”
然而,刘子尘话音才刚落,便看到李士群黑着脸走了进来,在李士群身后,还跟着同样神情不善的吴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