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多事迹,所以知道“诉苦动运”这套红军对付国民军的杀手锏,又说,“可现在政委也不在啊?”
徐锐摇摇头,说道:“老何,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话音才刚落,赛红拂便从门外走进来,兴奋的说:“刚刚接到中央通讯社的电报,因应我们大梅山广播台的战地留声,中央广播台也紧急制作了一个节目,就叫做后方来信,节目不仅采访了大量的市民,带给前线将士各种寄语,而且他们还找到了两位官兵的母亲,这两位母亲有话要对他们的儿子说。”
“马上接通中央广播台的信号,再召集皖中挺进旅全体官兵到广场!”徐锐说完,又扭头吩咐雷响,“雷子,你带警卫排做好安保工作,尤其要在各个方向弄出一点动静来,不能让小鬼子的炮兵顺着声音找到广播。”
“明白!”
“是!”
赛红拂和雷响答应一声,分头去了。
徐锐又回头对何光明说:“老何,走,跟我瞧瞧去,如果一切顺利,今晚你的1营就能够收到第一批补充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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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间拨回到两小时前,武汉江汉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大公报社的大门前,尽管老妇人神情疲惫,甚至累得连站都站不稳了,但是从她身上还算得体的衣裳以及面对报社岗卫时的从容神态,仍可以知道她是大户人家出身,见过世面的。
报社岗卫也是个有眼力的,连忙上前问道:“老夫人,你找谁?”
老妇人扶着大门的铁栅栏弯下腰喘息片刻,然后说:“我找你们的总编辑,我听说你们大公报在收集后方声音,寄语前线的抗战将士,我这里也有几句话想要捎给前线的儿子,所以就过来问问你们总编,能不能帮我个忙?”
“没问题,没问题。”岗卫满口答应,将老妇人证进了大门,“老夫人里边请。”
岗卫已经得到指示,所有前来报社给前线抗战将士寄语的,一律不准阻挠,而且还得客客气气请入内。
岗卫陪着老妇人来到录音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一个老妇人。
那个老妇人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衣衫褴褛,而且脸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皱纹也写满了生活中的苦难,一看就是个苦出身。
这会那老妇人正抱着麦克风嚎啕大哭:“六斤啊,六斤啊,娘想你啊,娘想你,你啥时候才能回来啊,你啥时候回家来呀,呜呜呜……”
老妇人泣不成声,采编小妹蹲在旁边不停的安慰。
好半天老妇才终于止住了悲声,接着说:“六斤啊,娘是真舍不得你上战场哪,可是政府说了,要是你不上,他们也不上,咱们这个国家就要亡了呀,那些小日本就要打到武汉来祸害乡亲们哪,所以,娘也只能狠心送你走了,你也别怨娘狠。”
“六斤哪,不要牵挂娘,娘现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而且政府刚刚发了五十元,说是你的奖金,他们还说了,要是,要是,要是你不在了,他们还会再发五百元的抚恤金,娘这一辈子已经衣食无忧了,你不要担心,真的不要担心……”
“娘就是心里苦,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你娶媳妇,再生个小子,把咱们老六家的香火传下去,呜呜……”
那个六斤的母亲被采编小妹搀扶着下去了。
另外的一个采编小妹上前来把刚进来的老妇人搀扶到了麦克风前,问道:“老夫人,你想要说点什么?”
老妇人正了正头上发髻,说道:“老身就给儿子说几句话。”
采编小妹立刻打开留声机,说:“老夫人,你说,我们给您录下来。”
“石头。”老妇人才说出个名字,眼角便已经沁出了泪花,颤声说,“六年前你执意要当兵,娘没拦你,娘也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所作为,不能一辈子老死户下,但是你知道吗,这些年娘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每次听说你们88师上前线了,娘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啊。”
“半年前,听说你们88师在南京全部打没了,你爹直接就病倒了。”
“你爹终究没能熬过来,在两个月前走了,还有你小妹,也走了,跟你爹前后脚走的,在黄泉路上倒也能有个伴儿。”
说到这儿,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顺着老妇人的脸颊悄然滑落下来,旁边的几个采编小妹也是跟着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