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天牢中有人见过李落也说不定。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找仓央嘉禾,如果李落在盟城,她多半会知道下落。只是谷梁泪现在不想去找她,当初就是她在极北深处倒戈一击,险些让李落命丧虚境之中,这笔账还没有和她好好算,而且她还威胁过李落,如果李落真的会背叛大甘,背叛牧天狼,仓央嘉禾绝对难逃干系。
天色不早了,茶客们陆陆续续离开茶楼,谷梁泪起身,琮馥赶紧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含湖其辞地问,“我们去哪?”回头看了一眼鼓着腮像只松鼠的琮馥,谷梁泪没好气地说,“出去再说。”心头莫名一松,琮馥便有此等异处,和她在一起,大半时候都不会觉得喘不上气,就算有再多凶险和危机,只要有她在,总是能叫人偷闲松一口气。
出了茶楼,今个夜色还很不错,皓月当空,薄云闲疏,就算极北再神通广大,也没叫这天地变了颜色。
“咱们往哪边走?”琮馥用袖子擦了擦嘴,打量着左右街面上。夜渐深,行人越来越少,如果再不动身,就需得先找个地方住下。“先找个地方住下,夜里人少,很容易暴露行踪。”
“好说,这地方我熟,我带你去……”
“不能去你常去的客栈驿站,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嘿嘿,这倒是,盟城没几个人不认得我刺背龙鱼的,都知道我打架厉害!”琮馥嘿嘿笑着,一脸自得。谷梁泪白了她一眼,嗔道,“很骄傲么。”琮馥讪讪一笑,没好意思多说,两个人避开琮馥常去的客栈酒楼,选了一条僻静些的巷子,赌一把了,或许这条街上有客栈。
走着走着,灯火愈发稀疏,琮馥一脸狐疑,问道:“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住的地方,最好是僻静些,越不起眼的越好。”
“哦,这样啊……”琮馥发了一会呆,接着问道,“那我有个地方,当年是我暗中命人偷偷埋伏在盟城,除了我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是我以前从海上救起来的一个渔民,很老实,无儿无女,肯定信得过。”
谷梁泪一顿,琮馥没收住,撞到身上,脸色微变,疾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我们被人发现了!?”
“你怎么不早说……”谷梁泪幽幽说道。
“早说?早说什么?哦,那个啊,你也没问呐。”
谷梁泪气结,的确忘了问她。“带路吧。”
“跟我来。”琮馥喜滋滋地招了招手,带着谷梁泪穿过不少外人根本不知道的巷子,到了一处颇为幽静,但是绝不孤僻的院子前。谷梁泪叹为观止,谁说东海龙鱼有勇无谋,能设下这么一处暗桩,就知道她并非只知好勇斗狠之辈。
“怎么样?”琮馥一脸得色。
谷梁泪赞许地点点头,“的确不错,来往方便,且不引人注意,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