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舒鱼,“所以,应该是小鱼吃。小鱼吃花,我吃小鱼就够了。”
舒鱼的脸皱成了一团,苦瓜似得,一把将浮望的脸推开,她捂着嘴含糊道:“好苦,好难吃,比中药还苦。”
浮望又贴上去磨蹭她的唇,哄到:“吞下去,不许吐出来。”
舒鱼果然就拧着眉咽下了嘴里的花,浮望见状才再次和缓了神情,抱着她亲昵。咬破自己的舌尖探进舒鱼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舒鱼顾不得那苦味了,揽着浮望想要更多。直到嘴里的苦味完全褪去,舒鱼才放开浮望。
“不能反悔了!”
浮望笑了笑,突然问:“小鱼,你想回家吗?”
舒鱼毫不犹豫的回答:“想啊!我爸妈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所以,你有一天会离开我?”浮望捏了捏她的耳垂,声音渐低。舒鱼毫无所觉,坦然的摇摇头:“虽然我想回家,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而且我根本回不去,死都死不回去了,还能怎么回去啊。”
浮望若有所思,又问:“那小鱼的家在哪里呢?”
舒鱼眨眨眼睛,突然一嗓子唱了出来,“我的家在黄土高坡喔哦~~”
不远处水池里的徐鱼跃出水面,水花四溅,也不知道是在配合她还是在抗议唱的难听。浮望愣了愣,表情不变道:“黄土高坡?”
舒鱼又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啊~~”
“东北?松花江?”
舒鱼再唱:“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
“中国?”
“快使用双节棍!讨厌啦~”
“……”
浮望觉得,他大概现在是问不出来的。而且,小鱼每次一喝醉,和平常真的是判若两人。舒鱼还想再唱,被浮望堵住唇,好一会儿放开她后,浮望揽着她说:“小鱼,不要试图离开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你不会想看到那种事发生的。”
“想看!”醉鱼立马又拆台了,但浮望刚一挑眉,就听舒鱼加了个词,“想看,狐狸!”
“我要看狐狸,我要耳朵我要尾巴~给我看~给我看~大鱼~我要看~”被她搂着脖子又叫又跳,浮望揉了揉额头,决定现在还是不要和她说正经事。但是她究竟是怎么跳到狐狸上面去的?
就在稍稍愣神的这么一会儿,浮望察觉自己的衣摆被舒鱼拉起来了,一只手在他屁股后面摸来摸去,“咦尾巴呢?你把尾巴藏到哪里去了?”刚按住舒鱼胡来的右手,浮望的脑袋又陷落了,舒鱼跳起来扒在他的脑袋上,拉开头发找耳朵。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被舒鱼骤然这么一压,脖子铁定已经断掉了。浮望沉默了一会儿后,把舒鱼撕下来放到一边,脾气颇好的回答:“我不会,已经没有尾巴和耳朵了。”
“骗人。”
“没骗你。”
“我知道了,肯定是掉了,我去给你找回来。”舒鱼转身就往外走,浮望跟在她身后,扶住她差点栽进花丛里的身子,及时把她从水池边上拉了回来,就这么在院子里迂回的转了一圈才艰难的找到了大门,舒鱼往外走,摸到了小院旁边那丛昙雾花林里。
然后她指着枝头上两朵大红花得意的笑了,“你看,你的耳朵不在这里吗。”说完她摘了花,往浮望脑袋上插。浮望退了一步,见舒鱼醉醺醺的往一边倒,只好上前扶住他,被舒鱼趁机把花别到了他耳朵上,一边一朵大红花,至俗至雅魔王。
浮望面无表情,舒鱼从他怀里睁开,忙碌的折了一根花枝,绕到他后面掀他的外套,眼看都要拔裤子了,浮望按住她的手,从外袍里拉出来。然后他脑袋上长出了毛茸茸的耳朵,一条大尾巴也从衣服里露出来。
舒鱼把手里的花枝一丢,欢呼着抱住了他垂在身后的尾巴。喝醉的人是不知道轻重的,所以浮望倒抽了一口凉气后,看着自己毛毛乱七八糟的尾巴,一把抱住舒鱼往昙雾花林深处滚去。
“唔唔,尾巴!”
“小鱼要尾巴?好,给你。”
过了一会儿
“嗯?不不,不要,不要尾巴~”
“呵~”
――舒鱼从床上坐起来,缓缓记起了之前的事。在花林里滚来滚去,被尾巴这样那样这个且不说,那种污力滔天的事还是和谐掉比较好。
之前那些……以后她要是和浮望吵架或者不高兴了,直接喝醉就行了,不仅能解决问题还能出气。喝醉的那家伙没脸没皮还不心软,用哭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么一想她竟然觉得本体好没用。
身后忽然覆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舒鱼被抱进怀里,一个微带黯哑的磁性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鱼,等我夺取了天运国所有的气运,有了彻底打破此间天道桎梏的能力,我带你回家,可好?”
“回家?”舒鱼一愣。
“回小鱼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