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找找,找到了半背篼的地木耳。
回去的路上,白瑞想试试背篼,就抢来了闻水凡背在身后的背篼,背着下山了。
背后的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在山上,一个人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山下的一个人,直到看不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回去的时候,他们不光只是收获了地木耳,还找到了不少野味,不少的香草,甚至,还采摘了一些常备草药。
一脚踩进家门,白瑞就忍不住显摆着自己今天的收获。
“嗯......放着吧。”闻水凡的娘亲说着,就起身去处理白瑞采摘回来的东西。
闻水凡的父亲,坐在门槛之上,什么话也不说,只顾低着头抽烟。气氛有点沉默,有点压抑,一层厚重的乌云压在所有人的头顶上。
“怎么呢?”闻水凡察觉到了不对劲,就开口询问。
“哎......这个跟你没什么关系......”闻水凡的父亲说着,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有什么的话,就告诉我吧。”闻水凡说着,见着父亲不再搭理自己,就转头回去问母亲。
“这个......这个,孩子,你怎么这样的命苦啊,才出嫁了,又出事了。”闻水凡的母亲两眼一湿润,就对着闻水凡说了,“今天,县里的官差来人,拿着一张画像,说我们的姑爷,是潜逃在外的杀人犯,要是......要是......”
听着这些话之后,白瑞心下已经明了了,铁定是上次官差们来吃了个大亏,这次,就对着自己下手报复了。
这个世间,真的是,不可描述。
见着闻水凡的父母对着自己的眼神从热情到戒备疏离,白瑞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跟着汤行之间的约定已经做到了一半,就没有什么必要继续赖在闻水凡的身边了。
想到这个,白瑞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最近的款待,我现在就会起身去官衙自首。”
说完,白瑞就打开大门,迈脚就走出去了。
闻水凡本来打算跟着出来的,但被母亲拉着说话,又不好抽开自己母亲的手,就只有看着白瑞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之中。
就在那个茫茫的暮色之中,白瑞的身影就这样,渐渐不见。
岩壑澄清景,景清岩壑深。
白云飞暮色,绿水激清音。
涧户散余彩,山窗凝宿阴。
花草共萦映,树石相陵临。
独坐对陈榻,无客有鸣琴。
寂寂幽山里,谁知无闷心。
刚刚走出村庄,白瑞就看见前来捉拿自己的官差,见到自己之后,满眼的兴奋,一脸报复得逞之后的得意。
“小子,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吗?”为首的官差说着,他在等待着白瑞一脸示弱的求饶,然后,他就会狠狠得羞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知道。”白瑞点点头,“我是犯了很多的罪状,这些罪状,足够我把牢底坐穿了,是不是?”
“算你小子识趣。”
(未完待续。)